沒有混亂,沒有嘈雜,沒有解鎖,有的隻是軍官的叫罵和不停歇的腳步與鐵甲的碰撞之聲。

僅僅五分鍾,四萬大學生已經全部在城頭上按站位站好了。手持兵器,眺望遠方。

而遠方,光禿禿的山頭之後大片塵煙騰起,密集的蹄聲如悶雷轟擊地麵,還未見到屍潮,一股獸威便已經撲麵而來。

高中的確會將喪屍種類的課程,也會讓學生參觀活體的喪屍獸,可依舊有不少同學的臉色發白,身軀不住的顫抖。

軍官們卻仿佛沒有看到屍潮,慢悠悠的開始了巡視。

“怎麼?這就怕了?腿軟了?”

“還大學生呢!還勵誌報效大夏呢!可拉倒吧,就你們這樣的武器都拿不穩了,還想著殺喪屍?”

陸北殤沒有絲毫的膽怯或緊張,這種場景他太熟悉了,即使過了五年依舊是那麼的熟悉。戰場的味道。

他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軍官那邊,軍官正在踹的那個男生他知道,叫做高崎,一個很陽光的男生。

不過這會兒高崎已經誇張的打起了擺子,要不是抓著一杆長槍,估計已經一屁股軟倒在地了。

不過這會兒那個軍官正在一邊嘲諷一邊踹高崎的腿彎,高崎幾次都差點直接跪了下去,不過卻硬是撐著長槍沒有跪下去。

踹了幾腳,那軍官就繼續巡視了,也不過幾個高崎的好友那不善的目光。

這樣的例子在城頭上數不勝數,有人破口大罵,有人哭泣,有女孩尖叫,甚至有人直接暈倒被抬走。劇情不斷上演。

可大多數人,還是站穩了,他們知道,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戰。

隨著屍潮的接近,軍官開始下令放箭。這個時代,冷兵器已經無法傷害四階的喪屍獸了,所以遠程武器都是用喪屍獸骨架和獸筋做成的弓箭弩箭。

每人都有配備。

“點火!拉弓!放!”

隨著口令,一簇簇劍雨如流星劃破天際,墜落屍潮引發大量慘叫。

不過這樣的攻擊顯然依舊不夠有效,很多喪屍獸頂著劍雨衝到了城腳,開始往上攀爬。

許多同學不由心急,趕緊調轉弓箭就要去射那些正在爬牆的喪屍獸,卻被軍官上去就是一個大逼兜。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我讓你射城腳了嗎?都把弓箭給我抬起來繼續射!”

“你們的敵人,隻有遠方的屍潮!”

“隻要沒有喪屍爬到你們的麵前,那麼你們就永遠隻能射遠處的喪屍!聽懂了嗎!”

……

陸北殤自顧自的射著箭,有些感概這些軍官的刀子嘴豆腐心。

其實剛才踹那些腿軟的是確定是否還有戰鬥力,嘲諷是為了激發意誌力,也是後麵戰鬥中重點關注這些實力弱的。

遠射,自然是為了利益最大化。

因為遠射射死的喪屍獸倒地後必定會引發連鎖反應,造成踩踏事件,連帶著消滅許多喪屍獸。

而近射靠近牆腳的,一是這些衝過劍雨的喪屍獸本身就少,不一定能命中。而是有些插著箭就衝過來的,皮厚不一定射的死。

相比之下遠射就是必中,畢竟那黑壓壓的一大片喪屍獸根本就沒法躲。

遠射足足持續了一刻鍾,城腳聚集的喪屍獸終於開始攀爬上了這兩百米的高牆,他們高高躍起,將前方的守衛撲倒,就欲撕咬其咽喉。

可惜這些甲胄脖頸處都有著拇指厚的特質鋼材保護著,即使獸牙在其上劃出火花也沒能咬穿。

而被撲倒的學生有的鬼哭狼嚎,有的拿起武器亂戳一通,有的則是爆發了求生的本能,將其反殺。

陸北殤隨手一刀捅入撲過來的喪屍狼的咽喉,拔出放血,一氣嗬成,繼續射箭。

落地的喪屍狼黑血噴灑,轉身正欲再次躍起卻沒了力氣,猛然摔倒在地,死了。

陸北殤知道,這前兩波屍潮不過是些一階到三階的嘍囉而已,連甲胄的防禦都破不了,更別說殺學生了。

這就是專門給學生練膽子的。

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就連之前那麼怕的高崎,在被一隻喪屍狼撲倒後嚇得哇哇亂叫,同時手中的刀胡亂砍,還真給他砍中腦袋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