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公子要緊……”白曉藍收回診脈的手,看著仍僵在一旁的人,忍下心頭的難受,開口勸道。
“當初,他練功心切,走火入魔,我救回他,那時,我便看開了,可,卻勸不得你們。”女子摘下麵紗,露出一張清冷、絕色的臉,隻是,那一向平靜的雙眸,此時,卻滿是心痛,“我隻想你們都好好的……”
“主子!”白曉藍心頭劇痛,起身緩緩跪下了。
“起來吧!”女子慘然一笑,“他傷的如何?”
“除了嚴重的內傷,還身中劇毒。”白曉藍站起身,沉痛的回道。
女子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在床邊坐下,伸手探脈。
“毒是三重寒,內傷是摧心掌。”過了會兒,女子收回手,語氣更是沉重,“他們果然隱藏的夠深!”
起身,打開桌上的包袱,露出裏麵的瓶瓶罐罐。
“三重寒還未到第二重,應該來的及。”歎息一聲,女子將三粒藥丸依次喂進離簫公子嘴裏,“如果,兩個時辰後,毒解了,便能為他治療內傷了。”
“那……主子,可還需要什麼,屬下去準備?”白曉藍語氣凝重的問道,自家主子這話明顯就是不確定。
“如果毒解了,我替他療傷,有些事恐怕……”女子猶豫了下,低聲開口,“到時候,你們兄弟見機行事,警惕有人趁機來襲。”
“主子放心。”白曉藍隻能應下。
外麵,晏絕凜看著眼前的三人,神色肅然。
“本王不為難你們。”好一會兒,在三人緊張的神色中,晏絕凜開口了,“離簫公子的身份本王已知,本王隻想知道,當初,言家的事確實是雲天瀾所為?”
三人神色一凜,仍是沒有立刻回答。
“在京城見過王爺,小女子就知道有些事,瞞不過您,在此,小女子跟王爺請罪了。”熟悉的清冷的聲音響起,三兄弟立刻恭敬的站到一旁。
“肖姑娘……”晏絕凜看向她,見她仍是麵紗罩麵,“或者,本王應該喚一聲言姑娘?”
三兄弟聞言,更是驚訝的看著他。
“王爺,請隨小女子來吧!”女子伸手相請,而後,示意三兄弟去同水桁他們一起守著宅子。
晏絕凜跟著女子來到後院一個上了鎖的房間,房間裏空空如也,隻見,女子伸手按下門邊牆上一塊地方,隨即,正麵的牆麵向兩邊分開。
竟是一處祠堂!
女子上前再次摘了麵紗,點了香,祭拜之後,才轉身朝著晏絕凜跪下。
“王爺,小女子言簫晚,離簫公子才是家兄,家母言婉夢。”
“姑娘請起來吧!”晏絕凜親自將人扶起,“本王冒昧,當年,言家出事之時,言婉夢似是並未出嫁?”
“家母從未嫁人。”言簫晚苦笑一下,“言家不是沒有生還之人,我小舅當時也活了下來,可是,五年之後,卻再也尋不到人,家母不久之後也……”
晏絕凜抿了抿唇,其實,還有許多疑問,隻是,眼下那離簫公子生死未卜,眼前之人心思也不在此。
“姑娘說出身世,本王知道用意。”緩了口氣,晏絕凜決定有些事回頭再說,“放心,你們與我們叔侄已是交情甚深,定不是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