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光臨。”
付了賬以後，少年便帶著靈夢離開了這片鬧市區，至於這裏何時可以安靜下來？一個城市的繁榮度其實全部都在紙醉金迷的夜生活中，集合矛盾體的人類明知道熬夜是對自己身體不好，但自詡達官貴人的他們卻依舊樂此不疲。
幻想鄉，卻是真正的，不夜之都。
雨已經小了許多，顆顆晶瑩的雨滴像是玻璃珠一樣滴落凡塵，在濕潤的土地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靈夢……”
“嗯？怎麼啦？”
“今天還玩的開心嗎？”
試探性的問著，即使雨變小了，少年依然細心的摟住靈夢的脖子不讓她著涼，而靈夢感受著來自脖子間那種棉布摩擦的感覺十分舒適的蹭了蹭，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嗯呐~”
“那就好呢。”
是啊……僅僅是這樣也足夠了。
看著靈夢滿足的臉以及那嘴角輕輕上揚的弧度，少年也身上充斥著一股莫名的熱量。即使何時，她依舊像是太陽一樣照耀著自己。
你說是吧？初代。
“快點長大吧。”
拍了拍靈夢的腦袋。
雖然是簡單的話語，但其中卻好像又藏著許多說不明道不透的東西。
“誒，當然了……”
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大概實在無法察覺其中的感情，不過這樣也好。
就這樣，踏著稍微有些泥濘的道路，二人再也沒有什麼交談，不過到了那個地方時，靈夢和少年同時注意力變得集中起來，但是，那裏卻早已什麼都不剩。
一聲有些失望的歎息。
以及一聲慶幸的哼聲，看來人間之裏也開始慢慢的行動起來了，可以的話，最好是人類做的。
誰都討厭那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的麻煩，嗯，不管是誰，不管何時，不管多大，那樣如同粘糊糊的史萊姆一樣的麻煩。
……
“話說……我都不知道你在博麗神社呆了多久呢……”
“誒？這個……我不記得清楚的日子了，不過應該是博麗神社建成的第二年吧。”
沉默了半晌，靈夢欲言又止的表情被少年不留聲色的看在了眼裏。
“要問什麼就問吧……”
“初代巫女……是什麼樣子的人。”
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芒，即使稍縱即逝，但依舊被靈夢捕捉到了，他的腳步也這樣突兀的停了下來，搭在脖子上的胳膊，也輕輕的動了動，隨即像往常一樣繼續走著。
“是個笨蛋。”
“沒了？”
“唔……還是個很溫柔的人……。對別人比自己還溫柔……”
……
回到博麗神社已經是半夜時分了，不過這對於兩個無業遊民可能並沒有多少影響，可能睡眠這樣原本回複大腦中疲憊的精神這樣的事情對少年已經可有可無，但靈夢卻依舊是一個預備巫女，是一個人類。
“多久以後我可以當上巫女呢？”
“這個，博麗大結界目前迫切的需要一個巫女維持平衡，大約是一個周左右的時間紫估計就會來給你舉行儀式了。”
平淡一如既往的語氣聽不出來什麼情緒，輕輕的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上殘餘的雨滴，少年的頭發說起來真的很長，雖然其中夾雜著些許如雪一般的白發破壞了這份美好的天平，但不得不說，這樣也使得他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