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生子的命運我叫做張戈陽,在曾經的曆史長河中,我的祖輩曾是頗具財富的地主,然而卻因傳承下來的厄運,致使好幾代人經曆了家道中落,艱難度日。
我出生於一個極度貧困的環境,而這個環境在當時的情況下,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然而我注定是一個特殊的孩子。在我還未出生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我的人生將會與一般人有所不同。我母親的死亡,以及她肚中未出世的我,被人們視為“陰生子”,這是一種被陰氣所包圍的孩子,仿佛是幽靈一般。人們對於“陰生子”的恐懼和排斥,源自於對未知的恐懼和迷信。
在那個年代,醫療資源匱乏,很多貧困的家庭無法承擔高昂的醫療費用,所以很多產婦都是在家裏生產的。當一個母親因為難產而死,腹中的胎兒還沒有出生,此時胎兒便被認為是一個“陰生子”。
我的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就是這樣,因為難產導致了她生命的消逝。而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視為不祥的預兆。那個穩婆甚至驚恐地大喊,說我會成為一個胎煞,給村子裏帶來災難。
然而,我並沒有給村子帶來災難,反而因為四舅奶的特殊能力而存活下來。我的四舅奶是一個有特殊能力的穩婆,她不同於其他的穩婆。她的特殊能力就是能夠接生“陰生子”,將那些因為難產而死去的胎兒從母親的肚子裏接生出來。
就在母親去世的那個夜晚,四舅奶在房間裏麵看著我父親和我母親的屍體,她告訴父親要等到天亮才能把我從母親的肚子裏接出來。因為午夜之後,陰氣最重,這個時候接生出來的孩子必定會帶有強烈的煞氣,一般的人是鎮不住的。然而,就在淩晨時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母親肚皮開始不停地蠕動,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一股陰冷的風所帶動,發出嗚嗚的聲響。這異常的動靜驚動了四舅奶,她大喊一聲“壞了”,然後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二話不說地剖開了我母親的肚子,將我接了出來。就因為這樣,我活了下來。然而村裏的人們並不歡迎我,他們甚至害怕我。他們說我是死鬼生的孩子,會給我身邊的人帶來不幸。因此,我並沒有朋友,我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們成群結伴的玩耍、上學、遊泳和釣魚。
然而在我十歲那年發生的一場事情之後,村民們開始對我產生了敬畏之情。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村裏有一個屠夫叫做段老三。他的兒子段曉龍是一個非常野蠻的孩子,他經常欺負其他的孩子。段曉龍曾經撞見放學回家的我,他直接堵住我,要我給他鑽褲襠子。我當然不肯,結果我被打得皮開肉綻,額角開了個大口子,縫了好幾針。四舅奶聽到這件事後,二話不說就踹了段老三的家門,說他們父子倆如果不給我磕頭道歉,這事兒沒完。另外,還得在這個月的初一十五分別殺三頭豬、九隻大公雞,否則他們家就得大禍臨頭。四舅奶最終離開了段老三家。回家的路上,她臉色鐵青的嘀咕著:作孽啊,這是天要亡人啊。
80、90年代的時候,四舅奶在村裏威望很高,她接陰的本事讓很多人都敬畏她。但是隨著時代不同,人們開始富裕起來,送得起醫院生孩子的人也越來越多,人們開始不相信四舅奶那一套。這也讓段老三敢耀武揚威的原因。當天,段曉龍就帶著一群狗崽子拿了盆狗血潑到我家牆上,還嚷嚷著讓人把我趕出村子裏。四舅奶拿著掃帚就把這群狗崽子好一頓胖揍,說你們這樣,全家沒好下場的。段老三反而愈發得意,基本上每天都讓段曉龍來我們家搗亂,甚至還趁著我放學的時候故意堵我,朝我頭上撒尿,逮著人就說我是死鬼生的雜種,是胎煞。
我爸外出打工了,常年不在家,我爺爺也死得早,家裏就剩下我和四舅奶兩個老弱病殘。他們欺負我,我隻能忍。那樣的日子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月。那段時間我見著段曉龍都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連學都不敢上了。然而,有一天晚上,忽然下起了大暴雨,整個村子都停電了。四舅奶特意給我做了我最喜歡吃的沙糕,哄我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