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邦雖然不想打破對方眼中的期望,但更不想去欺騙,拱了拱手。
“清朝於數年之後便會敗亡,成為曆史,後繼民國,再者國民政府後便是我所處之時代,華夏國。”
提及這話的時候,趙安邦的語氣裏有止不住的驕傲。是呀,徐元春為自己所處的天朝傲然,他亦是為自己所處的華夏而自豪。
聽到這話,徐元春愣神許久,矗立在原地沉默許久,都未曾開口。
天空之中劃過一道閃電,沉悶的雷聲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細雨如同徐元春的心情一般連綿而下。
任誰聽到了國家亡了,都不能淡然如斯。
這個國家再不好,那也是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
“早就聽聞朝廷內出現了一些留洋的書生,整日裏喊著變法救國,想來應當是他們主事的。”
徐元春歎了一口氣,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得不說,徐元春的政治嗅覺還是十分敏銳的,瞬間就猜到了要點上。
“對了,在下徐元春,徐家拳第七代傳人,後生若是不嫌棄的話,便叫我一聲徐兄吧。”
趙安邦立馬回禮,拱手回應:“晚輩趙安邦,匆匆而來,徐兄還請見諒。”
“安邦安邦,安國興邦,好名字,令尊定然是才高八鬥之人,心懷天下呀。賢弟不必多禮,我一心隻為複仇,死後隻覺得沉睡了許久,不曾想有朝一日還能以魂魄的姿態醒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徐元春忍不住感慨了起來。對於趙安邦的名字,他很喜歡,在他們這個年代都以報效國家為榮幸。
自古學的君臣之禮,便是如此,忠君報國,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若不是地方不合適,恐怕光衝著今日的見麵,就要和趙安邦歃血為盟,結八拜之交了。
“這朝廷沒了也好,確實昏暗,朝堂之上奸臣當道,慈溪老妖婆垂簾聽政,可惜了聖上一片赤誠之心,欲要改革。如此天子,乃我大清百年僅有,何其不幸,遇到了老妖婆和奸臣。”
不等趙安邦開口,徐元春再次憤慨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趙安邦來自於後世,或許是沉睡了許久都未曾開口說話,這一次徐元春將心中的怨氣都抒發了出來。
眾所周知,在那個年代是有文字獄的存在,尤其是慈溪對於新黨的迫害很深,對於一些變化的言論都容不得存在。誰說,她殺誰。
生前不敢說,死後便可以暢所欲言了,難不成你慈溪還能再把我殺一次不成?
其實在那個年代,很多人都覺得皇帝是不錯,就是被老妖婆把持了朝政,有變強之心,卻無變強之力,權力都被死死地攥著。
這也就是為何有許多人都想刺殺老妖婆了,一旦她死了,皇帝能夠掌權,必然能夠驅逐奸佞,變法變革,讓大清變強。
“大清氣數已盡,該亡的。”
正當徐元春抒發的時候,趙安邦卻是潑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