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嶼第一次見到喬言是在他的舞蹈室。
他在喬言進教室的時候看了她一眼,他看到鏡子中的喬言,因為剛下班還還沒來得及換的通勤裝,她把那頭又長又卷的頭發隨意的紮起來,幾縷碎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
他收回視線,繼續重複著剛剛教過的舞蹈動作。
對喬言而言,她對齊嶼的印象是在他糾正她的動作時,齊嶼微微保持著一點距離站在她身後,他比她高很多,一隻手把她舉起的手拉低,兩個人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得不說,喬言是喜歡這個類型的男孩子的,他們身上有一種職場人沒有的純粹感。
所以當喬言下課後開車回家時看到一個人走在路上的齊嶼主動喊住了他,她朝著齊嶼揮手:“齊老師,你走回家麼?”
齊嶼一開始有些驚訝,繼而點點頭。
“那正好,我送你。”,喬言大方的說。
齊嶼搖搖頭,指了指前方:“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麵。”
喬言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然後微笑:“那好,那明天見咯齊老師。”
齊嶼點點頭,目送著喬言的車絕塵而去後才繼續往前走。
回到家裏的喬言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了床邊,她想著今天這個舞蹈老師還蠻有趣的,有點古板,對自己的示好視而不見。
但是這樣也好,如果他是個油嘴滑舌,心思深沉的人,自己也不會對他感興趣。
第二天的舞蹈課,喬言沒來。
齊嶼看著昨天喬言站的位置有些出神,那個位置今天站著另一個人。
齊嶼回想著昨天的喬言,每次當自己的目光掃到她的時候,她都會朝著自己微微一笑。
而齊嶼則會有些愣神,她的目光太坦蕩了,沒有絲毫扭捏,仿佛自己和她認識很久一樣熟稔。
但是今天,她沒來。
昨天晚上說好的今天見,她沒有出現。
齊嶼有些心不在焉的上完了今天的課,在收拾背包時喬言出現了。
還是穿著一身很職業的通勤裝,微喘著說:“抱歉啊,我來晚了,下課了?”
看到齊嶼點了點頭,喬言笑了笑:“那好吧,”,轉念一想,又說:“齊老師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喝咖啡?”
手裏握著咖啡的齊嶼也沒想到喬言這麼直接。
“齊老師有女朋友麼?”
“沒有。”
喬言有些狡黠的一笑:“那要不要和我試試?”
齊嶼驚詫於喬言的大膽,他的手一瞬間握緊咖啡杯,心在砰砰砰狂跳,他承認自己對她有些好感。但是當他看到喬言臉上的表情時,所有的激動被一瞬間澆滅了。
那是一種他今天答不答應都無所謂的表情,她對於自己的答案沒有很在意,好像今天坐在這裏的人不是他也可以是別人,或許對她而言,今天自己的答案可能還沒有她一個項目的成果重要。
她或許……隻是想找個人玩玩,而自己恰好合適。
這個想法讓齊嶼瞬間冷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向喬言,搖了搖頭:“我不願意。”
喬言似有點驚訝,繼而又大方一笑:“那好吧,齊老師就當我今天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