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彘好似早已昏厥,當感受到有人在觸碰她時,才似有轉醒的跡象。太監們有的快步到大殿中央,翻身上梁拋下一根暗紅麻繩;有的將人彘抬到房梁下方;有的熟練地將人彘的頭發與麻繩綁在一起。熟練地仿佛已做過了千百次。
在綁好以後太監們倏然抽身,肉球全部重量都壓在頭皮之上,頭皮肉眼可見的被撕扯著,有些地方已經滲血。在這瞬間,一聲淒厲的喊叫穿破大殿,這人彘竟被生生疼醒,空洞的眼眶朝向對麵的嬌媚女子。
這人彘好生奇怪,雖然四肢全無耳口仍在。隻見這人彘大喊道:“是你來了麼南紫柔?你這個殺父弑母,屠戮全族的孽畜!!!你不得好死!!!你叫宋清宇過來!!!你讓他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南紫柔仿佛聽到了驚天笑話一樣,笑的前仰後合久久不停,眼角甚至滲出幾滴笑淚。
南紫柔用帕子擦掉眼角笑出的淚,揮手摒退屋內所有侍從。漫不經心的走到人彘身邊,附身而耳語道:“南元霜啊,我蠢鈍如豬的姐姐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陛下是永遠不可能來看你的!否則我怎敢如此對你。陛下也永遠不會讓你真的死掉。畢竟你身上可是有著女後在位,寰宇安寧的批命呢。姐姐呀,你就安安心心在這寰宇殿內長命百歲,日日受辱吧,哈哈哈哈哈”。
伴著南紫柔的笑聲,南元霜感到宛如鑽心劈骨的疼痛,但一時之間又分不清這疼痛究竟來自於肉體還是內心。南元霜一直不敢相信與自己親密無雙、形影不離的乖巧妹妹竟會對自己做出如此之事,也不敢相信自被接回將軍府後便對自己溫柔憐愛、予取予求、百般寵溺的太子哥哥竟然對自己不聞不問。
轉念又自嘲的想到,是呀!如果沒有陛下的允許,誰又敢在皇後寢宮內,架設刑堂!百般淩辱當今皇後。想到這時,突然又聽到南紫柔那幸災樂禍的言語。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什麼殺父弑母、屠戮全族?死的是你的父母,戮的是你的全族。我的母親好好地在拜火殿內享受榮華富貴。而且!什麼南紫柔?聽好了,本宮原名叫且末暮雲。現在,你應該叫我婉貴妃。你那死鬼爹和你一樣蠢鈍如豬”。
聽完這話,南元霜如遭雷擊,身子劇烈扭動,仿佛想長出四肢掐死麵前的女人。但一番折騰不但沒對麵前女人造成任何傷害,反而使得頭發承受不住身體重量,根根斷裂、撕裂頭皮後跌落在地上。
南元霜頹然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眶內流出兩行血淚。低聲嘶吼道:“且末!且末!你竟然是北漠皇室的孽種!怪不得!怪不得你能如此狠心滅我南家滿門!怪不得枉顧多年情義害我至此!”
南元霜的嘶吼突然停在了嘴邊,仿佛想到什麼似的,沉默良久後突然道:“淵兒,吾的淵兒!淵兒也是你害死的?”
南紫柔麵露驚喜神色,開心笑到:“我的姐姐啊,你終於聰明了一回!宋淵那個小孽障當然是被我送走的呀。這個小孽障還妄想攻打我北漠,可笑至極!被我親哥活捉後淩遲處死了,所以你才會收到北漠送來首級大禮呀,因為身子早已被片成肉片喂我北漠戰馬了”。
聽到此,南元霜經受不住打擊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