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白陸飛到底是何許人也?怎麼這麼崇拜逸王?”魏汝彥皺著眉頭道。

“之前的那些話本子也是以他為主角創作的,這回可倒好,治水的各種細節他都知道,這人該不會是逸王身邊的人吧?”

看魏汝彥疑惑的望向她,白陸飛立即低頭喝茶沒有回話。

越齊潤在旁邊聽了半天,終於也有些懷疑地問魏汝彥:“你說逸王殿下不會也以為,是咱倆幫他貼的告示吧?”

第二日,顧玄然便帶著兩個小跟班,直接去了兵部駐紮於城外的皇家禁衛軍營。

堂堂逸王殿下駕到,自然讓禁衛軍統領恭恭敬敬地迎進了大帳,而心中還有些小期待的二人則直接被套上軍服,扔進了新兵訓練營。

果然想多了啊。

高強度的訓練讓魏汝彥與越齊潤叫苦不迭。

二人像個毫無背景家室的新兵一樣,讓領隊狠狠地操練了一番,完全沒有了往日世家子弟的威儀。

因為顧玄然要二人隱藏身份,老實當一個小兵,如若不然,他就威脅要把他倆直接派往西域,每日與風沙為伍替顧朝駐守邊境。

二人害怕死在黃沙漫天的西北風裏,隻能聽他的命令,老老實實地跟著禁衛軍晨練,巡防,不敢再動半點鬼心思。

顧玄然在禁衛軍裏學習的也十分認真,既然知道太子遲早會逼宮,英王會謀反,自己要帶兵上陣,不如現在就做好準備,也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

他日日待在軍營裏埋頭訓練,吃住都和士兵們一起,月餘都不曾回府,直到一道聖旨將他召回皇宮,卻是要他主持五年一次的祭天大典。

北邊最近安靜的有些異常,原本要繼位的世子也沒有了動靜,而邊境也不再有任何屯兵的跡象。

顧朝上下雖不敢放鬆警惕,但還是打算趁這個空隙,派一人代替皇帝前往九雲山祭天。

可是這一回,顧玄然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了。

且不說前去九雲山來回有多浪費時間,光是看那些祭天禮儀的繁文縟節,就夠他頭大的了。

“父皇,兒臣萬萬不可代父皇前去祭天,求父皇收回成命!”

顧玄然和太子被單獨召進皇宮,看著身邊太子那雙怨毒的雙眼,顧玄然直接拒絕道。

“現如今朝中隻剩你和太子兩位皇子,朕如今身體不適,已不能遠行,太子又被流言纏身,若他去了,定會受到百姓質疑。”

皇帝看著顧玄然,語氣隨不強硬,卻充滿威嚴。

“你也知道,朕從來不信占卜祈福之類的東西,隻是百姓們看中這些,他們認為祭天儀式順利,顧朝未來的日子才會風調雨順,國運才會昌盛,既然他們信,那這個樣子,朕就得去做一做。”

“可是有太子在,兒臣此舉便為僭越,難免會惹來非議。”顧玄然推辭道。

“無妨,”皇帝看向一旁勉力壓製怒色的太子道:“如今誰不知你逸王心懷天下,愛民如子,你去了,他們自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