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然明白了,雖然李奕禾被刺一事最後也沒有找到幕後黑手,但後來因為燕國世子也被同樣的殺手追殺,所以皇帝便解了世子的禁足,也不再懷疑他。
可李盛源卻依然認為殺死兒子的凶手就是慕容慕寒,那後來的一切,不過是他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假意為之。
顧玄然想著當日白陸舟刺入胸口的那柄利劍,搖搖頭道:“糊塗!”
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李盛源明顯將這滔天的恨意轉嫁在他身上,故意為難他。
等不到工部的助力,顧玄然也不能坐等洪水泛濫,於是他命令蒙裳:“回府速做準備,即刻啟程,另外,沿途若有汝州逃過來的難民,向他們了解一下水患的近況。”
蒙裳轉身要走,顧玄然又吩咐道:“還有,讓越齊潤和魏汝彥那兩個小子也出去打聽,如有民間治水的能人,或者有關水利的書籍,都給本王送來!”
這越齊潤與魏汝彥原本與他年歲相差不了多少,隻是二人一直沒有官職,尤其是魏汝彥,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小混子樣子,顧玄然便仗著自己王爺的身份,將二他倆當成了小輩。
二人得令立即在市井搜尋起來,他們已經聽聞工部對逸王的故意刁難,可天災麵前,個人恩怨怎可淩駕與社稷之上?
越齊潤對於李盛源的行為頗為不齒。
“怎會有如此心胸狹窄之人?逸王殿下為何不去禦前告他一狀!”
“你懂什麼,此時若是把關係弄僵,就算老頭礙著皇上的麵子配合逸王,想必也沒有多少真心,說不定私下裏還會使絆子,得不償失。”
魏汝彥不像越齊潤一樣認死理,他分析道:“若給個機會,讓他發發怨氣,說不定過兩天老頭自己想通,就會幫著逸王治理水患了。”
白陸飛看二人打探治水之策都打探到她聽雪閣了,忍不住皺眉:“你二人可不要再騷擾我們女先生了。”
“我們這裏隻講風月,哪有什麼治水良策,要治水,找大禹啊。”
“大禹是誰?”魏汝彥問道。
白陸飛一愣,打了個哈哈:“我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你們去那常發水患的地方找找,說不定會有治水能人,我這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懂這些。”
越齊潤看魏汝彥搖著頭走了,卻沒跟上去,他向白陸飛,眼神真誠。
“白老板,你見多識廣,可有什麼法子?”
“這我還真不太擅長,你也知道,我隻會編話本子,哪有這些才華。”白陸飛實話實話。
“可你話本子裏的人好像什麼都會啊,那些能工巧匠,四處遊曆的俠客,他們好像什麼都懂。”越齊潤急道。
“你怎麼知道?”
白陸飛疑惑地看向低下頭的越齊潤,她寫的這些話本子無關風花雪月,並沒在聽雪閣講過。
“你難道看過了我所有的話本子?”
看他表情慌張,白陸飛笑的見牙不見眼:“原來越公子是我的小書迷啊,可惜啊可惜。”
“那些都是皮毛而已,幫不上逸王的忙,早知道會來你們這裏,我上學時候就好好學習學習地理知識了。”
越齊潤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看她的遺憾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懂這些,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