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汝彥十分不解越齊潤的行為,再一次跟他坐在隔間裏的時候,忍不住問他:“你幹嘛老來這聽雪閣?真聽上癮了?”

自從那日在聽這裏聽逸王的八卦被他撞到,逸王便向他二人的家中建議,說二位公子看起來太閑,不如去他都城護衛營曆練曆練,學點本事,日後也能為國家報效一二。

二人朝中當官的父親自然不敢推拒,還得感恩逸王抬舉自家小兒。

隻有越齊潤和魏汝彥二人暗暗叫苦。

兩個毫無功夫的世家子弟,就這樣進了侍衛隊,天天被摔打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哪有這樣曆練的。

魏汝彥日日在護衛營被操練一番,累到吐血不說,結束了還要被越齊潤拉來聽雪閣。

魏汝彥最初的好奇心早已消失殆盡,看著旁邊正襟危坐的越齊潤不肯回答他的問題,一臉八卦地問:“我說,你該不會是看上哪個女先生了吧?”

“胡說八道!”越齊潤的臉色微紅,將湊到他身邊的魏汝彥推了一把,“你坐我對麵去,離我遠點!”

說完立即向周圍掃了一眼,像是怕被人看見似的。

“不是你硬要拉我來的,還嫌棄我!”

魏汝彥不耐煩地向外挪了挪屁股,感到自己的渾身都在酸痛,他呲牙咧嘴地道:“你要是真看上誰了,下手快一點,小爺可真沒耐心再陪著你了。”

白陸飛終於也發現,這越齊潤有事沒事的就出現在聽雪閣裏。

她有些搞不懂這人堅持來這裏幹嘛,明明每次看到她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白陸飛再一次瞄到越齊潤慌張的眼神,暗自失笑。

這呆頭鵝大概是真怕自己在背後編排他,要來聽聽她們新講的話本子裏,主角的名字會不會是他越齊潤?

又或者,他是怕自己把世子和王爺的故事講的太過火了,所以才來盯著自己?

白陸飛想著他每次聽到顧軒和沐涵故事時,那個不堪入耳的表恍然大悟。

於是她挑了個機會遞進隔間一壺新茶:“你還來聽雪閣幹嘛?他們的故事我現在都不怎麼講了,你也不用日日盯著我!”

越齊潤果然一見到她就緊張,看白陸飛蒙著麵紗坐在自己旁邊,眼神躲閃道:“你,你這聽雪閣開門做生意,我來喝茶不行嗎?”

白陸飛才不信他的鬼話,她看了一眼去茅房出恭回來的魏汝彥,那人正慢悠悠地向這邊走來。

想著越齊潤來聽雪閣的日子,十次有八次帶著魏汝彥,於是白陸飛回過頭來,看著越齊潤眉眼一彎。

“原來你是怕我編排你和你這位小郎君呀!”

越齊潤臉都憋紅了:“郡主莫要說笑,魏公子與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摯友,可沒有別的什麼!”

“我又沒說什麼!”

白陸飛一看他又急了,忍俊不禁:“好了不逗你了,你放心,隻要你替我保密,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我也不怕你做什麼!”

越齊潤紅著臉道:“我真的是來喝茶聽書的!”

“好好好!”白陸飛看他說不到兩句話就紅臉的樣子,涼他也沒什麼心眼算計自己。

“那越公子你自便,看在咱們相識的份上,以後你的茶資,我給你打八折!”

白陸飛大氣地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