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舟看著烏格一臉認真。

“小叔叔,這顧朝皇帝賜婚的旨意一直收在宮裏,外人隻道我世子府嫁出一個燕國王室之女,除了幾個相關人等,沒有人知曉此事的真相,小叔叔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看堂上眾人都望向他,烏格的眼神晃了晃:“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聽誰?”

“就是王城裏最近流言四起,大家都說,我燕國堂堂的世子殿下居然有斷袖之癖,還曾經被顧朝皇帝許配給了自己的兒子……”

“他們還是你是求之不得樂意為之的……你都沒有聽到,說的那是難聽極了……”

烏格無奈的搖搖頭,似乎真的聽到什麼不堪入耳的流言。

“可我前兩日已經讓人出去打探,王城裏並沒有任何關於我的流言,甚至都沒有人知道我回來!”白陸舟冷冷的看著他。

烏格的神色有些慌張,向堂下的眾人瞟了一眼,下麵立即有人接話。

“這有何關係?反正你嫁過人是事實,如何能當我們的王!”

“是呀,若傳揚出去,我們燕國豈不是要受到天下人的恥笑!”黑臉的首領也跟著附和。

“父王!”白陸舟默默記下了每一個反對他的麵孔,轉過頭對著燕王道:“嫁入王府之事雖是事實,但這其實是顧朝使的一個詭計,他們用能救我性命的神藥做為要挾,逼我就範!”

“他們,為何如此?”燕王有些不明白。

“他們想要燕國內亂!”

白陸舟看向燕王,眼神迫切:“他們在我二人成婚之時壓下消息,密而不發,就是等著我繼任王位的時候,再給燕國一記重擊,讓您不得不重新培養一個新的繼承人,趁此機會,他們好在邊境安排重兵,防止燕國攻入。”

看著燕王若有所思的眼睛,白陸舟又道:“我已讓李將軍在城內探查過,並沒有關於我的任何流言蜚語,想必顧朝並不知道我已經提前趕了回來,還未吩咐他們的人開始散播消息,父王若不信,可以派人在王城裏打探一番。”

白陸舟看向一臉慘白的烏格,裝出一副真誠的樣子:“不過小叔叔是何時得到的消息,我卻不知。”

渾善聽明白了前因後果,立即怒目圓睜,瞪向烏格:“還叫什麼小叔叔!這明顯就是顧朝的奸細!”

“王上!”烏格終於慌了,連忙撲在燕王腳下,“我也是聽身邊的幕僚瞎說的,我真的不是顧朝的奸細!”

燕王眯起眼睛打量了他半天,看的烏格額頭滲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卻還是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王兄,桂喜圖年初的時候,的確來了一個顧朝的能人,我看他確實能幹,懂的也多,便對他委以重任,卻不想他居然是顧朝的奸細!”

看燕王的眼神依然凶狠,烏格又向前跪行了兩步,抓住燕王的衣角。

“王兄,你是知道我的,我是萬萬不敢背叛燕國的!桂喜圖這些年與扶餘的交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兄可不能因為這一件小事跟烏格生了嫌隙。”

燕王的眼神晦明晦暗,終於咬著牙開口道:“把他交出來!”

看他終於肯放過自己,烏格鬆了一口氣:“王弟立即提著他的頭來向世子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