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玄然來到燭照院的時候,正好看到蒙裳在教白陸舟練劍,頓時不高興了 。
“不是要我教你麼?”
白陸舟沒有好氣的說:“蒙裳劍術比你強,拜師當然要拜高師!”
蒙裳看顧玄然的臉都快拉到地上了,看向自己的眼神也陰森森的,於是立即向白陸舟拱手道:“屬下劍術一般,還是殿下教您更合適一些。”
“蒙裳,我以為誠實是你為數不多的優點。”
白陸舟撇了一眼一臉鐵青的顧玄然,大著聲道。
蒙裳有些為難,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那,我找蒙瑛來教您,世子現在需要多學一下防禦之術,劍術倒是不急。”
聽白陸舟哼了一聲,蒙裳便知道他不反對,立即起身去找妹妹。
顧玄然怒道:“不準去!蒙瑛也不行!”
白陸舟看他霸道的樣子氣道:“他也不行蒙瑛也不行,那我就活該等著別人來找我尋仇,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顧玄然氣的眼睛冒火,偏偏無法當著蒙裳的麵說出為什麼蒙瑛不行,隻能一甩袖子離開燭照院。
白陸舟回過頭來瞪著蒙裳:“他不讓蒙瑛來,那就還是你,繼續!”
蒙裳哭笑不得:“二位殿下,饒了我吧。”
說完提起劍便溜了,再也不敢靠近燭照院一步。
白陸舟氣呼呼地收起劍回到房間,後麵跟來一個麵生的丫鬟:“五夫人!”
丫鬟托著一盤糕點:“這是殿下讓我給您送來的,殿下一大早去西街買的,給您嚐嚐鮮!”
白陸舟動了動嘴角,剛想說他不吃顧玄然送來的東西,又覺得為難個丫鬟不太像話,便道:“放下吧。”
丫鬟放下糕點走出房間,忍不住又回頭提醒:“五夫人,這糖糕趁熱吃才好。”
“知道了!”
折騰以早上,白陸舟正好感覺肚子餓了,反正東西也送來了,想著在端著也是苦著自己,便捏起一塊雪白的糖糕放入口中,滿意地閉上眼睛。
確實味道不錯。
顧玄然知道他喜歡西街這家現做的白米糖糕,從前也會買來送給他。
白陸舟雖然嘴裏吃著他送的糕點,心裏卻還是想,不聽我的話,看我不好好涼你幾天,要不然以後聚少離多,你還不反了天?
白陸舟從口中溫熱的糖糕中,隱約品出一絲絲苦意,這似乎和以前吃到的味道不太相同?
他看著被自己咬了一半的糖糕,突然想起來,剛剛那個丫鬟好像喊自己“五夫人”。
白陸舟最討厭被別人這樣稱呼,所以府裏的丫鬟下人都喚他世子或者盼兒公子,從來沒人叫他五夫人。
反應過來的白陸舟盯著手裏的糖糕,最後還是扔到了地上,飛奔去了顧玄然的院子。
白陸舟看著一臉怨氣的顧玄然劈頭蓋臉地問:“你剛剛讓人給我送糖糕了?”
“沒有啊?”
“剛才有個麵生的丫鬟,給我送來西街的糖糕,說是你送的,她還叫我五夫人!”
白陸舟盯著他的眼睛急切地道。
顧玄然臉色立刻一變:“那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