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不會如你所願啊,白陸舟心道,但也不願再跟顧玄然說這些,反正遲早都會發生,到時候再說吧。

“那,你那一臉悲憤的三夫人呢?也是你救回來的?”

白陸舟回想起三夫人憂傷的眼神,有些懷疑:“我怎麼感覺她像是被你搶回來的一樣!”

“我顧玄然想要的人,何須搶!”顧玄然一臉驕傲。

白陸舟撇撇嘴。

“隻是,”顧玄然突然有些疑惑,“三夫人的事情你不是知道的嗎?”

白陸舟一愣:“我怎麼會知道?”

“當時她父親被判斬立決之時,你也在大殿之上啊?不記得了嗎?”

白陸舟看他說的如此肯定,反倒懷疑起自己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春季圍獵之前啊,那一日,我等去給父皇請安,碰巧調查閆家謀反案的官員正在向父皇彙報案情。”

“父皇也說,不過是酸腐秀才寫的一些酸詩,抱怨一下而已,不至於砍頭,但太子執意如此。他說閆家寫的反詩如今已在市井街頭廣為流傳,不砍頭不足以震懾人心,在他的堅持下,父皇隻好同意。”

顧玄然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記得有這件事,隻能繼續說:“當我聽到他的家眷流放,女兒還要充入官妓時忍不住了,罪不及家人,便攔住說早就聽聞閆家獨女貌美如花,與其送入妓院糟蹋了,不如嫁與我當我的三夫人。”

白陸舟聽的瞠目結舌,如此荒唐的行徑,像是他顧玄然能幹出來的事兒。

“當時父皇還震怒,說我胡作非為,我記得你當時就在一旁,看著我一臉冷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

白陸舟當然沒有印象,他是在圍獵之後才穿來的,自然不知道之前的這些事情。

“我大概是忘記了,你也知道,我腦子受過傷……”

白陸舟尷尬的解釋著,好在顧玄然並不在意。

想到這些年顧玄然守著名義上的三位夫人過得孤苦伶仃,白陸舟有些心酸,看向有些困意的顧玄然:“那你就沒想過跟她們……”

“她們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難道對你沒有一點動心?”

白陸舟試探的看向顧玄然低垂的眼睛:“畢竟你是她們的救命恩人,還是尊貴的三皇子,你生的還……”

他沒有說出口,他想說你生的還如此俊俏,怎會有女子不動心。

顧玄然淺笑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對她們沒有任何想法,她們對我也一樣。

“大概人在經曆生死之後都看開了,大夫人一心向佛,二夫人你也看到了,她堅決要向我報恩,三夫人呢,還沉浸在父親的死中無法自拔。”

“她們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不需要情愛,唯獨隻有我……”

顧玄然垂下眼簾,沒有繼續。

白陸舟有些揪心,唯獨隻有顧玄然困在回憶裏,還在尋找心心念念的盼兒。

而他卻永遠也找不到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