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無痕,一覺醒來的顧玄然頭痛欲裂。

清醒過來以後,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昏暗的山洞裏,身上還蓋著一件陌生的外袍,看樣式,好像是那燕國世子的。

慕容慕寒?

顧玄然瞬間坐了起來,這才發現不遠處還燃著一個即將熄滅的火堆,旁邊穿著白色中衣的男子,抱著雙臂睡的香甜。

“你醒啦?”白陸舟揉揉眼睛看向顧玄然,“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不舒服?”

顧玄然感覺了一下,除了頭痛,手指好像也有些刺痛,他抬起雙手看著指尖的血洞發呆。

這是怎麼回事?

他昨天好像是中了合歡香,拚盡全力逃到山洞之後就失去了記憶,那他是怎麼恢複的?

顧玄然看著自己的指尖,視線上移到手掌,手臂,還有,光潔的胸膛。

我的衣服呢?

顧玄然神色一慌,這才發現外袍下的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你!”

看到顧玄然滿臉羞憤,白陸舟連忙解釋:“別多想啊,我隻是幫你把衣服烤幹,要不然濕乎乎的穿一夜,非得風寒不可!”

“我的衣服怎麼會濕?”

“啊,我把你扔進門口的小溪裏啦。”

白陸舟回答的理直氣壯:“你當時中了催情香,我又沒有解藥,隻能想辦法平息你的氣血,讓藥勁快點發散出來,手邊也沒有其他工具,隻好把你扔水裏冷靜冷靜!”

“……那我手上的血洞,也是你紮的?”

“是啊,我不給你放血,你哪能醒的這麼快!”

顧玄然看他得意的樣子氣結。

敢把堂堂皇子扔到水裏,還把他的手指紮破放血,這人膽子真是大的很啊。

半晌,顧玄然收回眼神,語氣有些猶豫:“那,我衣服,也是你脫的?”

氣氛有些微妙,白陸舟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然呢?這裏還有別人嗎?”

那自己的窘境豈不是被他看光了,顧玄然臉色微紅。

“哎呀,都是男人,怕什麼!”白陸舟故作輕鬆地說。

都是男人?確實都是男人!

顧玄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旖旎的夢境,無助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他隻當自己當時被迷失了心智,回過神來,想著昨日發生的一切,看著白陸舟的眼神陰冷了起來:“所以真的是你安排了一切?”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看他眼神不對,白陸舟連連擺手:“我隻是提前知道了這一切,為了自保,隻能犧牲雲夷郡主!”

“誰知道你還不領情!”看他低下了頭,白陸舟補了一句。

顧玄然的眉頭緊了緊,不知道他有什麼可自保的,以為隻是他為了陷害自己和雲夷郡主找的借口。

“你不覺的這樣做很不君子嗎?雲夷一個女兒家,若真的失身於我,今後將如何婚配?”

“這有什麼!”白陸舟不以為意,“反正她日後也是你府裏的四夫人,提前行了夫妻之禮又有何妨?”

“我的四夫人?”

顧玄然眉頭更深了,這人在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會娶雲夷郡主!

“所以你是想讓雲夷嫁入我府裏?”顧玄然冷笑一聲,“圖謀不大,費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