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男女!還有張靜,算老子瞎了狗眼,當年竟然看上你!”
文章抱著收納箱,罵罵咧咧的從明淨的陽光大廈中走了出來。
由不得文章不氣,剛剛經過經理門口的時候,竟然發現相處了近一年的女朋友跪蹲在經理的胯間聳動。
受不了這刺激的文章怒氣勃發之下,直接衝了進去,將桌上玻璃的煙灰缸砸在了經理的腦門子上。
而文章,也被光榮的開出了公司。
“不就是一個總值千來萬的小貿易公司麼,等我以後賺了錢,收購了你這家破公司,再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嘴臉!”
過著嘴癮,不過文章也知道,自己這輩子估計也完成不了。經理是老板的兒子,人家有個好爹,就憑這兩個臭錢,就將文章本以為純潔的愛情給變質了。想到這裏,文章又不禁酸溜溜的罵了一句:“不就兩個臭錢兒麼!”
想到了錢,文章不禁又愁眉苦臉了起來。
那一煙灰缸砸下去,這個月的工資是甭想領了。卡上還剩下八千多塊,本來是攢著想換台筆記本的,現在估計是甭想了,接下來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找到個工作,這點錢得先照顧肚子再說。
心情不好,又心疼錢,文章連搭公交車的欲望都沒有,就這麼憑著十一號,準備走回遠在七八裏之外的出租屋。
在路過一片工地的時候,文章忽然被人喊住了,一個蹲在路角的青年小販兒朝著文章招手,喊著:“喂,哥們兒,過來瞅瞅吧,剛出土的古董,假一賠十!”
若叫平常,文章肯定不屑一顧。
但今天心情沉悶,聽到招呼,就朝著小地攤走了過去,將收納箱放到一邊兒,一看攤兒上的東西,禁不住樂了,伸手將攤子邊角上的一塊兒還沾著濕潤泥土的手表拿了起來,笑問道:“哥們兒,行啊,這個古董是什麼年份兒的,給哥們兒說道說道唄。”
小販兒一看文章手裏拿的,頓時臉有些發燒。
不過,這小販兒臉皮也是久經磨練,沒露怯,張口說道:“兄弟還真是好眼力,這是好東西啊,是倒鬥兒的兄弟從商周大墓裏麵倒出來的。
兄弟買的話,這個數······”
小販兒說著,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文章做出一副被震住的表情,驚詫的看著小販兒,但總歸還是不如小販兒臉皮厚,沒繃住表情,終於笑了出來:“得了哥們兒,沒工夫跟你在這裏瞎墨跡了。這鍾表還是清朝才出現的,而手表就更晚了,而且······”
文章痛心疾首的說道:“這還是一塊兒電子表啊!真當電子表沾上點兒泥巴,就他媽成古董了啊!
老子身上沾上點兒泥巴,還他媽成古人了不成?”
小販兒臉皮再厚,也終於繃不住了,“得得得,就算不是古董,這做工也不錯吧,全鋼外殼,熒光表盤,你看這表盤上麵還鑲了一圈鑽石。這戴出去,就算不是古董,也絕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吧!
三百塊錢,便宜你了。”
“我呸!”心情不好的文章是句句出口成髒,將手上的電子表往攤子上麵一砸,站了起來,指著小販兒的鼻子罵道:“當老子凱子啊,想打架是不。老子今天心情正不好,還三百塊錢,你這攤子上的東西加起來都不值三百,信不信三百塊老子今天就敢把你的攤子給砸了!”
文章這一站起來,頓時從氣勢上就把小販兒壓了下去。
雖然隻是一個小白領,但在學校的時候,可以從跑酷社呆過,被譽為濱海大學的跑酷小王子是也。
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不比大屏幕上那個文章差嘛。
“得得,兄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小販兒慫了,將攤子上的手表拾了起來,站起來塞到了文章的手裏,“這東西就當孝敬您的,您消消火。有生氣的事兒,也別忘心裏去,氣壞了也不值當的。”
小販兒這麼一說,文章氣焰也平複了下來。頓時覺得,人家路邊擺攤兒的小販兒的職業素養也要比那對狗男女高的多。順手也就將電子表收了起來,彎腰撿收納箱的時候,將裏麵本來打算送給張靜的一對瓷娃娃撿了出來,“我也不白要你的,這瓷娃娃買的時候花了三十,就當買了你這塊電子表了。”
說罷,抱起了收納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留下那個小販兒疑惑的自言自語道:“聽那小三子說,這表確實是出自殷商墓啊······總不會是以前的盜墓賊掉裏麵的吧?”
等文章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些暗沉了。
隨手將收納箱扔到一邊之後,將裝在口袋裏麵的電子表拿了出來,然後找了個破布擦了擦,全鋼的腕表就慢慢地露出了全貌來。
露出了全貌的腕表令文章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全鋼的腕表上麵沒有一絲劃痕,表盤上麵的“鑽石”也完全露了出來,不像是鑽石,應該是一圈切麵水晶,圍繞著表盤點綴一圈,在燈光下善良,有些夢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