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平安時代。
“幸久…幸姬?”
睡夢中仿佛有人在呼喚著自己,是誰呢?
是誰?
“幸姬……”
是誰在叫我?
“……”
沉睡的女孩皺緊了眉頭,顫抖的雪白色睫毛展現了她此時的不安。
視線裏的迷霧漸漸散去,視野頓時開闊,眼前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麵容。
“我的,小幸姬……”
她被這夢中人驚醒。
“媽媽!”
睜眼的瞬間,場景變換,她那“便宜父親”正在冥思著什麼。
是了,現在是在平安京,已經不是飛鳥時代了……
“父親,您這是在思索何事?”
原是這產屋敷家的小少爺將原本熬好的湯藥打翻,其實也不過重熬一碗的事罷了,可藥方中所需最重要的兩味藥已經沒有剩餘了。
青色彼岸花和鮫人淚嗎?
想起那個死氣纏繞的身影,女孩不自覺浮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這多有趣啊,不是嗎?
鮮血飛濺,是宛如噩夢一般的場景啊。
是噩夢嗎?
像一大群飛舞的紅蝴蝶一樣,多美啊……
女孩靠在牆邊滿意的注視著她所親手創造出的不幸。當手臂被咬傷時,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隻見那人身體上沾著自己血液的部分被快速腐蝕,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血坑。
“啊啊啊啊啊!!無禮的家夥,你對我做了什麼!!!”
女孩嬌笑著站起身,手臂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如雪般的白發夾雜著幾絲紅隨風飄動。
“……”
沒有說話,隻是嘴角上揚的幅度越來越大,幾乎咧至耳根,甚是駭人。
大片大片的猩紅占據了他的視線,再次恢複意識時已不在產屋敷府了。
“少爺,您醒了?”
屬於小女孩的稚嫩童音傳來。
“您沒事吧”
……
你說呢?
這時無慘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身處黑暗的石洞之中,石壁上掛著些不知有沒有枯死的藤蔓,失去生機的葉片尖兒緩慢地往下滴著水珠,陰暗潮濕的環境有些滲人。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除他們一鬼一魚外,不遠處還有幾個被綁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孩。
“因為考慮到您現如今的身體狀態,我為您準備了一些符合您胃口和身體需要的食物。”
說著,她伸出手想為少爺整理儀容,然後拍開了……
還好,看樣子少爺原本的動作是想撕下自己的手臂的,不過似乎是想起了之前被自己血液灼燒的場景所以改成了拍開自己。
嗯……也還算有所進展吧?
不過少爺似乎並不打算進食呢,這可有些難辦了……
為了少爺的身體健康著想,失禮一些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想著她便順手抓住其中一個孩子的衣領拖過來。
“不……不!醜陋的怪物…滾開啊!不要!!!”
硬生生撕開皮膚,掰斷礙事的肋骨,她將手伸進那血糊糊的小胸腔裏翻找了一下。
“真是沒禮貌……”
摸到那顆尚未停止跳動的心髒,用力一扯,帶出一大灘噴濺的血液和一些肋骨碎片。
捧著溫熱還帶著一部分似乎是血管還是什麼東西的黏糊糊的心髒,她當然又毫不意外地被嫌棄了。
在一係列含糊不清的野獸和低賤之人地謾罵中強製“喂”進了幾個小孩的心髒後還十分沒眼色地問了句少爺怎麼好像不舒服。
反正她是故意的就是了。
作者的話:
這裏提一嘴,浮世是屬於混沌中立的那種,對於不幸的執著使她一眼就看中了無慘,但實際上她隻喜歡自己,是個有點極端利己主義者。
但她也並非是看誰不爽就會殺了誰的那種,一般隻要不主動挑釁她或者阻礙了她的目的,頂多就是淺下一個短時間內倒黴的小詛咒,但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