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當下,一處不太大的鄉村裏,兩個滿臉盡顯青澀的青年正被村裏的媒人撮合著,兩個小青年沒有讀過幾年書,隻知道到了父母讓婚配的年紀,女青年便與陌生的男青年談婚論嫁。村裏的老先生給這對新人算了一個吉日,擇日女人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那個年代沒有彩禮,沒有隆重的儀式,隻有幾床嶄新的棉被,和結婚當天的一件紅色呢子大衣。兩個新人也勝在年輕,日日夜夜的共處也有了情感,很快女人就有了身孕,無疑是又給家裏帶來一件喜事,但對於這時的兩個新人來說,安卉的到來無疑是艱難生活的雪上加霜,而安卉也不知道自己將來到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有了孩子,肩上的責任就重了起來。安父和安母在舅舅的建議下前往上海打工。第二天清晨,一列開往上海的長途火車上坐著兩個局促不安的年輕人,這是安父安母第一次出遠門,什麼都是新奇的。安父說“等到了上海,我就跟著咱舅學木工,我讓咱舅給你找個輕鬆點的活,我們一邊掙一邊攢,撫養孩子長大。”安母靠在安父肩上,手撫摸著小腹,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期待。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安父安母帶著所有家當來到了上海,那時的上海已然是繁華都市,兩人望著眼前繁華的一切,久久不能回過神。隨後,又乘坐公交車一路顛簸來到了上海郊外,安母早已疲憊不堪,還是強撐著到了最後,。安父被舅舅介紹到工廠裏學習木工技術,安母去了服裝廠,夫妻倆堅信,隻要努力就可以過上好日子。日子過了一天又是一天,安母的肚子也大了起來,便辭去了服裝廠的工作回了租的小房子,安心養胎,在孕期間,安父安母給足了孩子愛,孩子的爺爺奶奶也不例外,細心照料著安母,生怕有什麼差池,給孩子買衣服買用品,能給孩子的都給了,可以說是相當寵愛了。
夏至的深夜,安母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馬上就麼喝著安父,全家人都立馬緊張起來。不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安父和醫生攙扶著安母上車,爺爺奶奶也收拾好了行李坐車去醫院。孩子很乖,不一會就順利出來了,沒有折磨安母,產房外的一大家子人也安下心來,安父接過孩子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安母的情況,從醫生的嘴裏得知安母一切順利才低頭看了孩子,黝黑且皺巴巴的皮膚,安父心想怎麼這麼難看,一點都不隨你母親。到了取名的時候,安父一心愛著父母,知道安母平時最喜花卉,便就給她取名叫安卉,安母把孩子抱在懷裏,輕聲問道;‘’寶寶,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呀‘’安卉躺在媽媽的懷裏笑,似乎是認同了這個名字。
安卉出生的第二天,在上海務工的親戚都趕來看望這個小家夥,沒有空手來的,都給這個小家夥帶來禮物,可見對這個小家夥的愛,這是安家的第一個小孩,每個人都把小家夥抱在懷裏,小安卉也很配合,尤其是笑起來時臉頰旁的兩個小梨渦,別提多招人稀罕了,長輩們都愛不釋手,在離家鄉的遠方,有這麼一群關係融洽的親人,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這一家人靠著自己的雙手給自己創造好的生活,雖樸素但踏實,雖不能大富大貴但也能活的小有滋味,這樣的家庭在中國這樣的人口大國隨處可見,幸福也隨處可見。安卉的牙牙學語也到了蹣跚學步的階段,這是一段小有遺憾的幸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