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沈複明都在接待來客,忽然又有人敲鑼打鼓的來了,原來是冷山知州馬肅和東冷山知縣方樺來了。
冷山過於龐大,占了東道行省的1/4,冷山州分為東西南北中(冷山)五個縣,沈複明家所在的位置就是東冷山,靠近上都城的地方。
“沈狀元,看來我來遲了呀,沒辦法,你回家也不過州府,我隻能匆忙趕來道喜了。”
“恩人說的那裏話,沒遲,沒遲。”
“快請坐,月兒也來了。”
馬肅坐下後看著沈複明的家說道:“你中舉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的房子可以換了,現在直接中狀元了。官府給你安排的府邸在冷山城,你到時候搬過來住吧,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你生來就不屬於這裏。”馬肅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
很多年前,沈複明還是個小孩的時候,當時正值寒冬,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在冷山也是非常寒冷的,沈複明當時在路邊放馬,坐在田埂上看書,然後被突然出現的狼群威脅。
馬肅剛好路過,救了沈複明一命,看到沈複明手裏的書,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沈複明”
“這狼群冬天下山覓食,太危險了,你以後少自己出門。”
“但是我必須放馬呀,不放馬我家的馬會餓死的。”
“小屁孩,命都差點沒了,你還放馬呢,你還是在家好好看書吧!”
“我……”小孩還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然後轉過頭去,數了一下自己的馬有沒有少。”
“你到車上去拿點吃的,再把我那幾本書拿過來”馬肅吩咐隨從道
“小孩,這些餅幹給你,這個書也給你,你能把你那個書給我看看嗎?”
小屁孩不怎麼情願的把書給了他,然後接過餅幹吃了起來,再小心翼翼地用布條把書包了起來。
馬肅看到不禁動容,然後再一看這個書,破破爛爛,上麵記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
忽然狼群的叫聲再次響了起來,馬肅決定親自把這小孩送回家,
“可是大人,我們抄近道就是為了趕時間,這樣我們會趕不到的。”馬肅的隨從擔憂道
“沒事,我自有分寸。”
送至家中後,沈父沈母一看這裝扮就是個官人,而且還救了自己的孩子,便想拿出家裏最好的東西招待。
馬肅擺了擺手,說不必收拾了,我趕時間。
然後看了一眼這個房子,說道:“這孩子幾歲了,”
沈父回答道:“8歲”
“到上學的年紀了吧,怎麼在放馬呢?”
“說來慚愧,我們這的學堂學費比較貴,書也很貴,由於你看(沈父指了一下自己的房子),我們這條件,所以孩子是上一下,停一下的。”
“好,這樣吧,以後他讀書的錢我包了,隔段時間我會讓人送一批書來,一年我來檢查一次,達到要求的話,我能資助到他中舉人,甚至是考入學宮。”
沈父沈母聽到這非常激動,要下跪感謝,“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複明,快,快過來感謝恩人”
馬肅連忙把他們攙扶起來,然後說:“我還有急事,就先不打擾了,以後少讓他去這麼危險的地方放馬。”
“走了啊,小屁孩”
“遇到大恩人了,孩子讀書的事解決了。”
路上,隨從問馬肅為什麼對一個小孩忽然動了惻隱之心。
馬肅答道:“月兒比他小兩歲,但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生境地,這孩子一看就堅韌,我看他的眼神,總有種感覺,這個孩子將來必成大事。”
之後,馬肅隔三差五就讓人送書過來,每年來一兩次檢查一下沈複明的讀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