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如果你想要殺我,直接拿匕首就好了,不用那麼大費周章,我不會躲的。”

季白微微蹙眉,不懂眼前人的腦回路。

楚玄握著他的手,讓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隨即將匕首的利刃對著自己:“如果這樣能讓你留在星辰海中...”

他稍作停頓,隨後黑眸認真了些,輕聲道:“...請隨意。”

季白手指微頓,看向那雙宛如見不到底的深潭黑眸,神色認真了些,像是想要從中讀懂些什麼東西,可是他眼裏的情感全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他不明白那是什麼,隻覺得他的眼睛有些亮,還泛著瀲灩波動的水光。

他視線緩緩下移,看向匕首尖抵住的地方——男人的胸膛。

匕首很鋒利,剛才隻是輕輕的滑動就將他胸膛處的布料劃出了一道小口,他的手被他緊握著,他自己拉著自己的手向前了些,匕首尖上很快沾染上了一抹鮮紅的血跡。

“噗嗤——”一聲,匕首毫不猶豫的插進了男人的胸膛處。

季白鬆開了手,抬眸看了薄唇微蠕的男人一眼,隨即側身越過他,神色淡漠的朝前走去。

*

回到原本楚玄帶自己來到的地方後, 季白看著眼前自己弄出來的一片狼藉,神色未變的繼續朝前走。

踏進房屋裏的他環顧了一眼四周。

一切的布置都很簡單,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但對於物欲不強的季白來說都還行,能生活。

他一個人在這裏住了兩天,第三天那鑽心的疼痛感都還沒有降臨的時候,躺在房屋外搖椅裏的季白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睜開眼翻掌,一團白光從他的手中打出,最後消失在天空的不遠處,而四周隱隱約約顯露出來了結界的痕跡。

季白站起了身,仰頭看了四周一眼,隨後抬腳朝結界的邊緣走去。

而事情依舊不是那麼的順利,在他快要踏出結界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蒼白著臉的男人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季白蹙眉,抬眸看向消失了三天的男人。

眼前的人很虛弱,上身裸露著,包紮的很好的胸膛處有鮮血流出,映紅了紗布。

“祖宗——!傷還沒好,你怎麼又跑了!?!”

季白側眸,看到了從遠處狂奔過來的主神。

被叫‘祖宗’的男人黑眸直直的望著自己,像是沒有聽到身後人的叫喚以及沒有感覺到胸膛處傷口的疼痛。

隻是眨眼間,他的手中再次出現了匕首,被人握住的手牽引著他再次將匕首尖對上男人的胸膛。

“要是再刺一次,是不是可以再多留幾天?”

季白聞言,呼吸不自覺的放輕,過了好一會兒才抬眸有些不解的看向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

趕過來的主神就看到了這一番場景。

他:.......

要不是那一劍稍稍偏了一點,楚玄這個家夥就差點徹底完蛋了!

他費了好大一番勁才從鬼門關把他拉了回來,結果這個家夥身體還沒治療好,就屁顛屁顛跑過來準備再接受一刀。

TMD是傻逼吧??!

可能真的是傻逼。

正常人誰會撤掉護體的神力,用凡軀去承受這致命的一刀啊。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隻有戀愛腦會,而不幸的是....楚玄好像就是那個戀愛腦。

可是...楚玄這個家夥到底看上了惡劣的季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