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和蔣員外私交不錯,聽蔣員外這般說,縣太爺“哦——”了一聲,聲音拉得老長,當下心裏就有了決斷。
一個鄉下丫頭,哼,管她死了還是殘了,誰會管?
李同已經隱隱瞧出來官商勾結了,急道:“縣老爺,陸曉曉是我們安寧村的人,她是什麼人我們還能不知道麼?這其中,其中肯定有問題。”
“是啊,這丫頭賣栗子的時候我瞧著人不錯啊,不像是能做出這個事的。”
“哎,誰能知道呢,要換做是我,被許氏她們這麼刁難,興許一時氣不過,走叉了路也是有可能的。”
......
隨著驚堂木落下,場上又安靜下來。
陸曉曉始終低著眉,思索著接下來怎麼辦。
她現在已經可以篤定王二虎和許氏還有蔣員外勾結在一起了,蔣員外和縣太爺又關係匪淺,此時不管她說什麼估計都沒用了。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陸曉曉可算是明白了。
“陸曉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縣太爺問道。
陸曉曉道:“沒什麼要說的,可即使民女有罪,也不該禍及家人,煩請縣太爺放了我弟弟,他年紀小,現在又受了傷,勞煩縣太爺準許村長將他帶去醫館瞧瞧可好?”
縣太爺瞅了陸然一眼,不耐煩的揮手道:“準了,帶他去吧。”
隻要能認罪,趕緊把這事了了就成。
“大姐,我陪你!”
陸然一說話,嘴角就牽扯到臉上的傷,痛的他直抽氣,可偏偏又倔強的不肯走。
陸曉曉看得十分心疼,心裏把這些一丘之貉罵了個狗血臨頭。
她攬著陸然道,“你這麼小,陪著我我還得照顧你,多麻煩,你要是像那日橋上遇到的那個貴公子和九兒一樣高大,姐姐估計才能放心。”
貴公子?九兒?
姐姐無端端提這個幹什麼?
陸然有些迷茫。
“行了行了,這都啥時候了還嘮上了?趕緊走。”
縣太爺道。
李同也沒了辦法,半拉半扯著帶陸然離開衙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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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走,縣太爺就迫不及待的給陸曉曉定罪。
“安寧村村民陸氏,包藏禍心,買凶害人,但幸得未出人命,罰三十大板,還有那醬,野生菇子有毒,日後也不許再賣了。”
陸曉曉一聽,整個人就不淡定了。
醬不賣就不賣了,她也沒打算長期賣,還要打她三十大板?
那板子又寬又厚,要真打在她這個小身板上,她還能有活路?
“來人,給她簽字畫押。”
縣太爺剛下令。
陸曉曉直挺挺站了起來,一改剛剛的忍氣吞聲:“縣老爺,我可沒說我要認罪,相反,我要狀告許氏母女!”
方才顧忌陸然在,她不敢為所欲為,現在沒了牽掛,還想害她?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