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兒,你恨我嗎?”

“不恨!”

“是我把你逼到了絕路上!”

“這本來就是一條絕路!”

“你能再抱抱我?”

她仰著臉滿眼期待的看著我,我卻猶豫了,路走到了盡頭就不應該給自己或者她留下太多的牽絆。

我心裏這樣想著,手卻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我想,不由自主的想最後一次把她擁入我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她。

她笑了,笑的像盛開的花朵燦爛明媚。她撲進我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了我,我們就緊緊的擁抱著彼此,在半空中翻滾墜落......

“破爛兒、破爛兒,你怎麼啦?”

我努力睜開了眼,看到的是不是朱欣,而是林婉兒那張白皙精致的臉蛋兒,她正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我伸出手去摸林婉兒的臉,她下意識的要向後躲開,最終卻沒有了躲開,隻是眼神裏多了些慌亂。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去摸她的臉,指尖上傳來溫潤如玉光滑細膩的感覺,嗯,我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你怎麼啦?”

林婉兒俯下身子,幾乎要趴到我身上了,透過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衣,能看到她那兩隻豐滿的奶子來回晃動著。

她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貼在她臉上,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額頭我的臉。我沒說話,隻是認真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她的臉,看著她眼慢慢閉上,看著她微微翹起的紅唇慢慢的湊過來。

我也閉了眼,感受著她嘴唇上的溫熱和柔軟,感受著她舌尖上的絲滑和甘甜,活著真好!

我一手夾著煙,一手攬著林婉兒,此時的的她,就像是一隻溫順小貓,蜷縮著身子依偎在我懷裏。

我問她:“大頭怎麼樣了?”

她輕聲說:“晚飯前就醒了,晚上吃了半隻燒雞,喝了一大碗小米粥。”

我說:“他剛做了手術,咋能吃這麼多肉?”

她翻了個身,趴在我胸脯上,撲閃著她的大眼睛看著我:“問醫生了,醫生說多吃點肉傷口好的快。”

昨天晚上,大頭腿上挨了一槍,大腿被打穿了一個洞,好在隻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骨頭。

支援的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幾盞大功率的投光燈,把黑黢黢的爛尾樓照的宛如白晝。朱欣攤開地圖,和領頭的警察簡單溝通了一下,領頭的警察就準備帶隊衝進去。

啪、啪!

兩聲槍響打破了夜空的寧靜,還沒來得及衝進去的警察又退了回來,一臉凝重的看向槍響的方向。

三樓的平台上,一個黑衣人從後麵押著大頭,另一個黑衣人拿槍頂著他的大腦袋,冷冷的盯著下麵的警察,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誰要再敢動一下,我就一槍崩了他。”

在我和朱欣躲到一堆盒子板後麵的時候,大頭被張大林給控製住了。我們幾個裏麵大頭的身手最好,但是,身手再好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槍。

從大頭朝一側歪著的站姿來看,他應該是腿上受了傷,而且還很嚴重。

“破爛兒,別管我,趕緊開槍打死這倆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