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形形色色的人們身穿昂貴的禮裙或西裝，自程雲進來起，就不斷向他投射探究的目光。
那些揶揄的目光，令何煙很不舒服。
程雲自然地把何煙護到角落裏待著，“他是我哥。”
何煙吃驚地抬頭看他，又看看站在中心的蕭凜。
“你們長得不像，而且你姓程啊。”
程雲從托盤裏拿上一杯酒，“因為我是私生子。”
好吧，豪門必有的環節了，何煙都快麻木了。
小來為什麼不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告訴他，把程雲當個毛頭小子相處，現在又搞亂了他的取向，這真的是好熟悉的劇情發展……
“那你今天來這裏……”
按照何煙對霸道總裁小說的了解程度，程雲今天大概率是刷臉加隔應正統的繼承人－蕭凜。
程雲猜到他要說什麼，低頭彎腰跟他說悄悄話，“今晚找我麻煩的人會很多，你要發揮點作用。”
何煙接過他遞來的香檳，這小子居然叫自己來擋酒？
他三杯倒的酒力，盲目相信的話，會栽大跟頭。
“我不太會喝酒。”他實話實說，按照自己原世界的情況，確實沒辦法喝太多，但是他對小反派的酒量不太清楚。
“沒關係。”
蕭凜在與各家董事交談期間，偶爾會給角落裏的兩人投去視線。
程雲全程背對著蕭凜，似乎有意將何煙與別人隔開。
與蕭凜的社交圈成鮮明對比的是，來與程雲說場麵話的隻有些不入流的公子哥。
“你今天怎麼不帶女伴來，上次帶的那個不是很漂亮嗎，又換了？”
來人一身香檳色西裝，配的領帶顏色大膽，是何煙不太能理解的寶藍色。
程雲突然從侍從托盤裏拿起兩支香檳，全部倒進公子哥的杯子裏。
“多喝點。”
公子哥嘴角抽搐，硬著頭皮把滿滿一杯香檳幹掉了。
何煙見狀依照社交禮儀還是喝掉了自己手裏的那杯，以免落人口舌。
“我去趟廁所，”香檳度數雖然不高，但上頭很快，味道不比紅酒，何煙喝了兩杯還是有些難受。
趁著這一波公子哥走了，暫時沒人找程雲，何煙得去廁所緩緩。
“我跟你一起。”
程雲放下杯子，虛虛扶著何煙的腰送他去廁所。
打開水龍頭，何煙用手接著水，簡單擦了下臉。
“你臉好紅。”
程雲為他拂去頰邊濕潤的頭發，低頭靠近。
“我上個廁所。”何煙及時扭頭打開隔間的門，進去了。
他轉身想要關門，被程雲擋住了。
“有人來了。”他說，但眼神沒有分給即將進來的人。
何煙愣了一下，手上沒留意，給了程雲空子鑽。
“非要兩個人擠一個嗎？”
他舉起雙手擋在胸前，抵住程雲。
可隔間的空間還是太小了，兩個人側著身子麵對麵，還是避不開肢體接觸。
“太著急，忘了。”
程雲嬉皮笑臉地回答，因為距離近，他一說話，帶著輕微香檳酒味的氣息打在何煙的臉上。
何煙有些難受地別開臉。
“蕭家私生子也來了？”
門外有人開了水龍頭，伴隨著說話聲。
“他家老頭子鐵了心要認他回來，說是給個閑職放在公司裏，不然蕭凜還不會這麼快繼承蕭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