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程雲穿著自己的衣服出來，換下來的沾了血的衣服被扔在垃圾桶裏。
“為什麼不一樣？”
何煙沉浸在鮮香麻辣的餛飩裏，沒有抬頭，“為什麼要一樣？”
他吃得香，程雲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端起碗也開始吃起來。
“你之前說，”何煙用勺子攪攪碗裏的芝麻，“要我跟著你做。”
“怎麼，你想通了？”程雲捧著碗喝湯，咽下去抽空跟何煙說話。
如果真的是做任務的話，那麼答應程雲，自己也能離任務近一點。
也許程雲達到目的後也就不會一直賴在自己這裏了。
何煙不想承認，程雲是個很會讓別人心動的角色。
他心裏始終有一個施雲瀾，所以即使程雲再怎麼優秀，何煙都沒辦法跨出這一步。
還有，今天程雲與那幾個壯漢打架的樣子，讓何煙不斷想起施雲瀾，他們與人搏鬥的樣子很像。
“嗯，我可以跟著你幹。”
何煙三下五除二吃完這一碗，把碗放一邊。
“所以，這是你的任務嗎？”
他故意說得模棱兩可，程雲即可以將這句話理解成上級給的任務，也可以理解為係統任務，何煙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程雲依舊埋頭於餛飩，似乎是什麼不可多得的美味，雖然他心裏確實這麼想。
“你還不夠不著我做任務吧？”
程雲眯起眼睛，仰頭把湯都喝了個幹淨。
“還有嗎？”
這小子油鹽不進，說是單純大男孩，心機也少。
回答問題跟何煙一樣，吊著不明說。
“沒了，要吃自己做。”
何煙扔下這句話站起來要進臥室休息。
“對了，”他轉身疲憊地靠著牆看自覺收拾碗筷的程雲，“給我多少工資？”
他第一句不是問做什麼事，而是問工資。
這反而為難住了程雲，他端著碗筷站在原地皺眉思索，最後得出個結論。
“你自己定吧。”
何煙挑眉，“我亂開價也行？”
“隨你。”程雲走進廚房，何煙以為他就是把碗筷放進去而已，沒想到他還動手洗起來了。
如果他頭發長一點，長到腰上麵一點，束一個發冠，再穿一套銀色輕甲。
何煙的眼神順著程雲的背四處遊移，就這麼想象著，麵前人的形象逐漸熟悉起來。
施雲瀾的臉，在虛空裏逐漸清晰。
何煙的眼睛低垂下來。
他仰頭看著天花板。
又在做白日夢……
小來說的高級指令，有可能是高級別係統在操縱主線劇情，也有可能這個世界裏除了何煙，還有別的穿越者在做任務。
會是眼前這個剛剛打完架就乖乖洗碗的黑幫二把手嗎？
既然是男二的話，肯定會跟女主有所糾葛。
“你傷好以後就走吧，我過不了多久會搬家。”
程雲把洗幹淨的碗倒扣放在架子上，瀝水。
“搬去哪？”
“不知道，到時候說。”何煙打著哈欠回房了。
程雲轉身盯著他剛才站著的地方，出神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