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怎麼這麼多不守規矩的?”
是了,先是有人被廢了一條腿,再是對施雲瀾用殺招,現在又故意把武器打磨成殺人利器。
何驍皺眉,將劍拔出,卻是一柄沒有開刃的劍。
線香都沒來得及點上,對麵的大漢已經開始揮舞著流星錘衝了過來,何驍身姿輕盈,側腰一轉就輕易躲過。
那流星錘慣性十分大,何驍還沒來得及出劍,就被折返回來的鐵球差點迎麵砸上,及時把劍豎起擋在身前,避開了這一擊。
“哥!”何煙見此情形,心中焦急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何閆:“煙兒,坐下。”
何煙環顧四周,發現許多人看著自己竊竊私語,方石及時擋在他的身前,何煙關心則亂,忘記了自己這副臉。
一頂帷帽輕輕地落在頭上,眼前被輕盈的白紗蓋住,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鼻尖。
何煙轉頭,施雲瀾已經從棚裏出去,回到比試場邊上,處理自己腰上的傷。
傷口不深,但有點長,布條在小麥色的肌膚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哐!
何煙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到比試場上。
何驍很快摸清了對手根本不擅長使用流星錘的事實,流星錘更像是臨時找來的武器,那大漢用著並不順手。
未開刃的長劍震破大漢的虎口,流星錘滾落在地上,何驍乘勝追擊,一個箭步繞到對方身後,橫劍劈下,那大漢應聲倒地。
眾人伸長脖子,隻見場上趴著的人背上橫貫一條劍痕,正向外汩汩流血。
何驍收了劍,直接下場。
何煙忍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胃裏的洶湧,跑上前去,“怎麼樣,受傷了沒有?”
“我好好的,別擔心。”
何煙繞著他轉上幾圈,確定沒有什麼傷口才放下心。
“怎麼會這麼多不守規矩的,說好點到為止,怎麼盡是些殺招?”
還是有很多人盯著比試場上的動靜,何驍把人帶回去。
“還記得出門把這東西帶上,長進了。”
“嗯。”何煙有點心虛地摸鼻子。
“要不就別打了,我們也不知道誰的手髒,這樣下去會受傷的。”
何驍把劍扔給前來收拾的小兵,轉頭看向弟弟,“不要輕易言棄,要是因為害怕不去嚐試,活著就沒意思了。”
可自己能不能在男主手下活下來都是未知數,何煙想到這兒,又思及受傷的施雲瀾。
在帷帽裏轉動一雙眼珠,在場下看見了正在跟史雲林說話的施雲瀾。
他還是裸著上半身,興許是太著急,腰上的傷隻是粗略地用布條纏住,沒有撒藥粉,還在往外冒血。
何煙盯著那塊不斷向外浸染的紅色,半晌目光轉移到施雲瀾的臉上,他麵上沒有半點痛苦的神色。
是習慣忍受了嗎?還是太會隱藏?
不知不覺的,何煙望著施雲瀾發呆,在一旁換劍的何驍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順著視線看過去,又想起剛才何煙也是那個百夫長帶進來的,皺起眉來。
施雲瀾注意到了兩道視線,回頭向帷帽裏的人看去,仿佛隔著白紗跟何煙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