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橋嚇破了膽,這烙鐵若是戳到嘴裏,不僅這輩子說不了話,能不能活還兩說。
他當然沒證據,隻是覺得手裏的銀子都輸光了覺得心裏不平。
“小哥,他是輸昏頭了才一時嘴快,你可別往心裏去,我待會兒好好說說他。”
從賭場出來,李橋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後背都濕透了。
“妙娘,我就該聽你的,見好就收,還好你今天陪在我身邊,否則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賭坊。”
李橋心有餘悸地說道。
“賭場本就有輸有贏,況且李郎你那麼有錢怕什麼,對你來說不過是點小錢吧。”
“當……當然。”
李橋說的有些心虛。
李姝放出消息最近酒肆窖藏了一批新酒,當然這個消息是有針對性的。
不久阿四遞來了消息,李橋約了人後天晚上動手。
李姝坐在椅子上眼睛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叔啊二叔,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對方還是用的老方法,先用迷香將人迷暈,可是這次王翠山早有防備,等所有人都進到房間每人搬起一壇酒之後,燭火亮起,待看清眼前的人身穿兵服手拿武器之後,幾個人先是一愣,再想從原路退出,發現門口也堵了人。
就這樣,李橋一行人人贓並獲被當場抓獲。
合夥的另外兩個人是原來萬記酒行的活計,因為犯了事被東家開除,不知怎的,兩人和李橋勾搭在了一起。
李橋被收監以後嚷嚷著要見李姝,說自己是韓記酒肆東家的親叔叔,但是李姝沒見,和酒失竊的事情由王翠山全權料理。
誰敢相信親叔叔竟然會三番兩次去偷親侄女酒肆裏的酒。
李橋和他的同夥被收了監,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李姝希望這次的事情可以給他一個教訓,她自覺沒有半分對不起李橋,全是他自作自受。
這件事情終於塵埃落定,陸程也憑著高效的斷案能力一時間在安寧縣大放異彩,一下子就在當地樹立了威望。
王翠山跑衙門的日子,李姝就在酒肆替他打理店裏的事情。
“姝丫頭?”
李姝正盤算著酒坊該怎麼擴建,突然聽到一個久違的聲音。
“大舅!”
“真的是你呀,我今天去韓家村找你,結果沒人,一打聽才知道你在鎮子上做生意呢。”
李姝趕緊把周江迎了進來。
周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李姝的韓記酒肆,看著看著眼眶就濕了,這苦命的孩子終於過上了好日子,送完嫁以後他還一直擔心這孩子過得不好呢,也曾自責過要是自己有本事就可以把她們姐弟幾個接過來,不過如今倒是不必擔心了。
“大舅你怎麼來了呀?”
“你表妹娟娟下個月嫁人了。”
提到這門親事周江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女兒的婚事有著落了,愁的是娟兒的婆母是個不好相與的,他和妻子也曾勸過女兒,但是架不住她喜歡,好在她未來的丈夫是個會疼人的,隻希望他今後能護住娟兒不受婆母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