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汐著實無奈,怎麼人越老了,越開始鬥嘴呢?
但她的確拿了一壇好酒,畢竟是父親的心意。一行人就這麼去了孟家,可剛到孟家的門口,就見欒大夫從裏麵出來了。
“怎樣?”殷慕衍與送欒大夫出來的藺氏打過招呼,立即直問。
欒大夫斟酌下,“借一步說話。”
二人去了一旁,悄聲嘀咕。
葉宸汐看著欒氏眼淚汪汪,“大舅父一定會沒事的,舅母您別過度傷心,或許就是大舅父太累了,老天爺也讓他歇一歇。”
國子監祭酒幾乎從早到晚都在說話。甭管是好話廢話,反正一直都不閑著。
沒準是老天爺也希望他把嘴巴閉上一陣子……
藺氏拍拍葉宸汐,“他不說話才好,落得個清淨,隻是沒得像個死人一般倒在床上不動彈。”
葉宸汐咬了嘴唇,生怕笑出了聲。
“也是太子讓舅父太傷心,氣得過重了……欒大夫那邊怎麼說?”
她特意轉移了話題,不想繼續傷口撒鹽。
藺氏搖了搖頭,“不是不能治,隻能碰運氣,關鍵還是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兒。”
兢兢業業教導的太子,居然是如此低劣的臭流氓無賴,他一直引以為豪的腰板都直不起,能過去這個褃節兒才怪呢。
葉宸汐也不知如何安慰,葉宸闌的毒舌又開始了,“舅母也別怕,若是在府上住的不高興,就到我們府上去。你這府裏不僅擺設,就連丫鬟小廝都一臉喪氣,人不生病才怪呢。”
丫鬟小廝:“???”
怎麼一不小心就被提起?
她們樂意不笑不惱?還不是因為孟家規矩大。已經大到沒了七情六欲,定然隻剩一張無情臉。
藺氏輕斥了一聲,“胡說。”
此時殷慕衍與欒大夫也已經說完,欒大夫匆匆趕回去配藥。
“不是不能治,祭酒夫人請放心。”殷慕衍又給了一個確鑿的答案,倒是讓藺氏安心了。
孟長恩此時正從裏麵出來,沒想到葉宸汐與殷慕衍會來?
孟長恩心思敏感,立即捕捉到一些什麼。
“那欒大夫可說多久的時間能治好?國子監離不開父親,沒有父親坐鎮不行啊。”
他是害怕父親的官職被奪,好似葉淳善那般。
而他還撐不起孟家的大梁,特別是如今的太子,就是扶不起來的阿鬥,不知能挺到什麼時候呢。
“一切聽憑天意。”葉宸汐幽幽地道。
“孟祭酒醒著麼?我們可否進去看看?”殷慕衍率先開口,他們一直都站在大門處說話。
路過的百姓,沒有不往這邊瞅的,也不知其中是否有其他人家的“眼睛”,就想看孟家能出多大笑話的。
藺氏連忙讓孟長恩把人請進去,“二殿下莫怪,都是我一時忙糊塗,給徹底忘了!”
眾人先後進了孟家院落,很快就到孟紹的屋中。
“咣咣”幾聲碎瓷響。
顯然是裏麵的人暴躁,不想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