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你怎麼會和大哥在一起?!你怎麼鬧成這樣了?!”葉宸汐走過去辨認半晌才看清是葉宸闌。

葉宸闌除了一雙桃花眼透著光亮,似剛從亂葬崗裏爬出來的僵屍似的。

“我才沒與他一起,我這是個意外……”

“行了,你先快回正堂去治傷,好了之後再與妹妹慢慢聊!”

葉宸堯看到殷慕衍請來的大夫,立即把人迎了正堂去。

葉宸汐也想要衝進去,卻被葉宸堯給攔住了。

“你在外麵等!”

男女有別。

葉宸闌可不止傷了腿。

葉宸汐隻能看著眾人忙進忙出,又一轉頭,看到了未發一言的殷慕衍。

她連忙去把令牌拿出來,“那日入宮也並沒用上,我是提心吊膽了半些天。”

殷慕衍握在手裏摸了摸。

令牌上還有她的溫度,也沾染了淡淡的梔子香。

“有什麼想問的,說。”

殷慕衍坐了椅子上,吃著翠喜剛剛送來的茶,“一刻鍾之後,本王和你大哥還要趕出城,繼續押運孔家女犯去關中。”

“孫家的女奴怎麼會在宮裏?”葉宸汐也不再寒暄,開口便問。

“郡王妃明麵要了人,其實人還沒去,本王做了個假象,讓那位誤以為她們已經在花山上。”殷慕衍回答的十分仔細。

“所以她們是留做宮奴了?”葉宸汐驚愕。

“禦花園,花奴。”殷慕衍簡明扼要道。

葉宸汐嘴角一抽,卻笑出了聲。

“笑什麼?”

“殿下您可真壞。”

就讓孫家人在孫瑤和殷慕雲的眼皮底下做花奴?他們恐怕要被氣炸了!

殷慕衍起身背著手,突然道:“本王的生辰是臘月十八。”

葉宸汐:???

她歪頭看到他眸中的自己,才想起曾問過慕楓這個問題。

“我記得了。”

繡那一雙小牛皮靴還來得及。

“還有什麼要問的?”殷慕衍輕道。

葉宸汐腦子發懵,一時還想不起來。

“慢慢想,待本王回來時再問,照顧好你二哥,欒大夫十分信得過。”殷慕衍看了下時辰,他和葉宸堯必須離開了。

葉宸汐應下,連忙讓翠巧拿來廚房熱好的糕點給他們帶上,“路上千萬要小心。”

殷慕衍點頭出了門。

葉宸堯也來不及再多囑咐,把葉宸闌交代給牛叔後,就隨著殷慕衍速速離開了。

欒大夫包紮縫針、消毒敷藥。

就這樣折騰到了大天亮,才算把傷勢全都處理好。

葉宸闌被裹成粽子似的,卻仍舊不肯入睡。

葉宸汐拿了熬好的藥,坐了床邊親自一勺一勺的喂著他。

“這藥真他媽哭,小爺沒被那群畜生的刀砍死,也得被這狗大夫的藥毒死……咳咳,不喝了!”葉宸闌把頭別過,臉色通紅,硬生生咳了好半晌。

葉宸汐卻不肯放過他,“欒大夫說了,一滴都不許剩!”

“我說不喝就不喝,趕緊拿走。”葉宸闌嗬斥。

“有本事別傷的這麼重啊……翠喜翠巧,摁住他,敢不喝就給我灌進去!”葉宸汐可沒耐心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