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怎麼還不醒,不會是死了吧。”
“可別瞎說,老柳家不是說就是暈過去了嗎?”
“這兩口子真是造孽啊,這麼好一姑娘,就這麼嫁出去了?”
“噓,你可小點聲吧,說不準嫁出來還是好事兒呢,在家遲早被磋磨死了。”
柳鬆蘿頭疼欲裂,腦袋一脹一脹的好像被念了緊箍咒一樣,眼皮也十分沉重。
什麼人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家裏啥時候來了外人。
“唔。”柳鬆蘿努力睜開眼睛,腦袋實在是昏沉,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謝天謝地,人好像醒了,柳丫頭,你感覺怎麼樣。”
柳鬆蘿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腦子裏像走馬燈一樣播放著另一個女孩子可憐的前半生。
什麼意思,我現在變成70年代的柳鬆蘿了?
那70年代的柳鬆蘿去哪兒了,我還能回家嗎,媽媽怎麼辦,我要是死了媽媽一個人怎麼受得了這個打擊。
“媽媽······”
躺在座位上的小姑娘好像說夢話了一樣,嘴裏呢喃著在喊媽媽。
劉嫂聽見定睛看去,小姑娘小小一隻縮在座椅上,濃密卷翹的睫毛顫巍巍的抖動著,忽地落下了一顆晶瑩的小露珠。
她見此情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幺女,忽的一下紅了眼圈,拽了拽王嬸子的衣角,指了指小姑娘眼角的淚珠。
王嬸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被家人拋棄的小姑娘,一時之間竟有些靜默。
柳鬆蘿整理了一下心情,掙紮著睜開了厚重的眼皮,觸目可及的是人挨人的擁擠車廂,有點像自己小時候和媽媽坐的綠皮火車。
“柳丫頭,睡了這麼久要吃點東西不,餓了這麼久了。”劉嫂溫柔的伸出手攙扶住她,生怕她坐不住摔倒了。
頭還是很疼,一跳一跳的疼,柳鬆蘿坐直了身子就要伸手去摸,王嬸子一直注意著這邊呢,見小姑娘上手要摸綁繃帶的傷口連忙攔下來了。
“哎呦,姑奶奶可不能碰,忍一忍嗷?”王嬸子仿佛哄自家的小閨女一般,輕聲細語的安慰。
“疼。”柳鬆蘿有點委屈,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落後的時代,腦袋還被人開瓢了,真是飛來橫禍。
劉嫂看看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樣子,咬了咬牙從自己包裏翻出來一個玉米麵摻白麵的饅頭,往柳鬆蘿麵前遞了遞。
“快吃點,補充一下體力,就不疼了。”
王嬸子有點詫異的看著劉嫂,驚訝於她舍得拿出來這麼好的東西,柳鬆蘿雖然自己不稀罕這個東西,但是這具身體畢竟餓了太久,在家也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快拿著啊,傻丫頭。”劉嫂見小姑娘不好意思又往前遞了遞。
“謝謝阿姨。”柳鬆蘿禮貌的謝了一聲,便接過饅頭大口吃了起來。
以後該怎麼辦呢,這具身體已經被家人收了200塊嫁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兵哥哥了,前路迷茫啊,柳鬆蘿啃著饅頭思緒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