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武元年。
齊國,邊疆青黎城。
戍邊元帥府臥室內。
“小塵,前線傳來消息,父皇失蹤駕崩了!”
一身著白衣睡服的青年,雙手扶著床榻微顫,臉色病態青紫,無力的虛咳。
“五哥你說什麼?”
“不可能!”剛還踱著步子的少年,突然靜止停住。
“我不信!失蹤就是駕崩嗎?沒看到父皇的身體我怎麼都不信,一定是陰謀!”
少年向床上青年吼道,眼淚都要奪眶而出。
青年則強忍著激動,深深閉目鎖眉,憤恨的傾斜著頭。
臉龐已經變得扭曲,繼續說道:“不光是這個,齊武正這叛徒,之前一直表麵對父皇偽裝臣服,竟在父皇失蹤後就篡奪了皇位,現在自改國號為慶武。”
“我們以前還親切的叫他二叔,真是諷刺!”少年自嘲失笑道。
少年頭皮一炸,真踏馬是:諷刺他媽給諷刺開門,諷刺到家了。
少年又想到,“那父皇的忠臣和皇子兄弟們,沒能阻止嗎?”
“無一幸免,全被殺了,都怪我無能,不能現在就去手刃了這個叛徒!”青年憤懣填胸,胸口的起伏更加劇烈了。
就在這時,嘭!一股詭異黑氣在青年右胸肋骨傷口處,開始向外擴散蔓延。
不僅如此,那黑氣聚集成了一隻隻黑色小蠕蟲的東西,黑色蠕蟲在吮噬他的血液和真氣,同時正在迅速地增長,他止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青年擦了一下嘴角粘連的血,顫抖著奮然運起功法,用全身功力將這股黑氣勉強壓製住,黑氣蠕蟲隨之停止了蠕動,隨黑氣一起收回體內。
他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長長的鬆了口氣。
“五哥,你動氣這魔氣就滋長地更快了,咱不想了,快躺下休息!”
踱步的英俊少年急切的上前,扶著青年躺下。
這少年,正是齊國的八皇子,齊帝塵,是齊皇齊天正最器重的皇子之一。
一年前,齊皇派他到由同胞哥哥五皇子齊宣鎮守的,邊疆青黎城,來輔助鍛煉。
而這受傷的青年,則正是他五皇子哥哥,齊宣。
“小塵,我怎麼休息的起,我這一身重傷,恐怕是時日無多了。”說著齊宣又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齊帝塵所在的九州大陸,列國爭雄,邊境更是時敵國侵擾,其中臨近的玄羅國尤甚。
五皇子齊宣,前一個月帶兵出城,阻擊玄羅大軍時,被一修魔道的將領所重傷。
“沒事的五哥,你好好休息,會好起來的,青黎城的兄弟們還得你統帥呢!”齊帝塵安慰道。
“小塵,你知道的,你哥我已經沒有恢複時間了。”齊宣那煞白而驟然變得剛毅的臉上,帶著說不出的憂愁。
“齊武正這叛徒下一步必定馬上派軍來對付我們。”
“大不了我們帶兵跟他們拚了!”齊帝塵憤然道。
兩軍相遇,大力出奇跡!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齊帝塵心裏暗忖著。
“拚了,拚了有什麼用,還不是白白送死。”齊宣的眼神中透露的盡是哀傷。
他看一眼齊帝塵,而又沉重的閉上雙眸,歎了口氣。
緩了緩,續道:“我們現在隻要五萬兵力,齊武正那叛徒,最少有幾十萬兵力,而且他手下高手如雲,據說他剛交的那妖媚姘頭狐狸精,更是靈聖境界,一人就可輕鬆敵萬軍,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麵對小老弟的年輕氣盛,齊宣給出了他的分析解釋。
“那怎麼辦,我們隻能等死嗎?”聽完齊宣的分析,齊帝塵亦是心急如焚。
齊宣沉默了兩秒,“我想過了,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外界區的鄭國找姐姐和姐夫,姐夫現在是鄭國的皇帝,而且鄭國實力不弱,讓他出兵。。。”
“但是太遠了,能來的及嗎?”沒等齊宣說完,齊帝塵就問道。
“沒辦法了,這是現在唯二有效的辦法。”齊宣無奈的搖搖頭。
“唯二?還有別的辦法?”齊帝塵的內心是無法相信的,他之前一直相信著“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正能量格言。
“還有的辦法就是,投靠敵國,聯合敵國攻擊叛徒,但,會令人不恥。”
“這堅決不能做,做了我們也會被冠以叛徒之名,無法雪恥。”齊帝塵的聲音響亮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