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汪平果然講了一節課的廢話,下課的時候把江寧叫去了辦公室。
“我當時是叫你說話嗎?你為什麼說話?”汪平生氣的坐在椅子上質問江寧。
“我隻是覺得老師這麼做是不對的,”江寧話說到一半汪平直接打斷,“到底是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我的見識閱曆都比你們豐富,我覺得這樣做是對的,這樣能在以後幫助你們更好的融入社會,不會讓你們在社會上被敲打。”
江寧很平靜的說:“老師如果這麼做是真的出於這個理由倒也挺好。”
辦公室裏的林蔭聽到江寧的聲音,走過來詢問情況。
汪平嘴巴像是長了個喇叭聲音大的走廊都能聽見,“我就是讓同學們一個個自我介紹,想要照顧一下新同學,結果那個白靜漾她不配合,江寧就直接在我課堂造反了,都不管我在不在就上來把白靜漾給拽下去了,這讓我多少難堪,我以後怎麼管理學生,哪來的威嚴。”
轉而又苦口婆心的說:“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啊,我是想讓他們的未來更好,鍛煉他們,讓他們以後可以少經曆一些挫折。”
林蔭把江寧拉到外麵問江寧的說法。江寧就沒帶任何色彩平鋪直敘的講了這件事。
林蔭聽完就讓江寧先回教室,自己去跟汪平溝通。
江寧一回到教室白靜漾就一臉愧疚的抱住了江寧不停的跟她道歉,江寧立馬笑著對白靜漾說:“你這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沒挨過罵。”江寧好說歹說半天白靜漾才破涕為笑。
楚拙等白靜漾從江寧懷裏出去後,悄悄的在後麵說:“你這上去的方式也太直接了,給我都嚇一跳。”
江寧回頭對楚拙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會去當這個好人,然後被罰到外麵去站著,這麼蠢”
“要是每個人都覺得會有人跳出來的話那不就沒人會跳出來了嗎?我們平哥也不是那種講道理的人。”
“因為這個辦法一定就能讓白靜漾不用在上麵難堪啊。”江寧聳聳肩說。
“啊。”楚拙沒明白,但是江寧已經轉頭開始寫作業了,楚拙也就不問了。
思言是強製性上晚自習的一直上到晚上九點50分,一班的學習氛圍還算不錯,晚自習效率也高。江寧在第一節課做完了作業就開始刷物理卷。
一班是偏理科班,本來江寧選的是物化生,但是學校裏學物化生的人不多不能開一個班,就成了物化政。
思言的傳統就是開學先學一個星期讓你緩一下然後來次摸底考試,然後正常周考,老師隨機小測。總的來說比較緊張。
等江寧做完2張物理卷一張化學卷後準備放鬆一下,江寧看了眼時間隻剩最後5分鍾就放學。回頭看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後一排背脊挺的筆直的南今舟。
江寧剛看了一眼林蔭就走了進來把江寧叫了出去,江寧一臉不可置信。
林蔭到辦公室把競賽報名表拿了出來,“過幾個月有個數學競賽,你可以去參加,有兩個名額,另一個我在想讓誰去,你在班裏跟大家關係都不錯,所以想聽下你的意見:。”
江寧鬆了口氣還以為是她在晚自習東張西望又要被林蔭罵了,“其實我還是比較想推薦楚拙的,雖然平時他吊兒郎當的,但是在數學這方麵,我覺得他要是不粗心應該會比我好。”
其實江寧以前很疑惑為什麼楚拙的數學這麼好,高一下半學期的期末數學試卷江寧的分數比楚拙高,但是江寧當時看了楚拙的數學試卷,他最後一道壓軸題是對的,但是江寧最後答案算出來是錯的。楚拙差在粗心這方麵。
“其實我本來也是想定你們兩個的,但是我們班新來了一個南今舟,南今舟的水準我不是很清楚,看他之前的數學成績也是不錯。”這就是讓林蔭很苦惱的地方。
“那老師找張卷子測一下他不就好了。”
林蔭點點頭說:“我也想到了這個方法,所以這也是我找你過來的原因,接下來的我都有事要出差,所以隻能今天測試,這個報名表要在摸底考試前交。”
林蔭有點為難,“但是做完一套試卷的話可能會比較晚,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江寧倒是沒什麼意見,楚拙估計也就隻會嘴皮子說兩句並不會有實質上的問題,至於南今舟…
“林老師剛才為什麼不把南今舟一起叫過來。”江寧把心底的疑問問出了口。
林蔭有點尷尬的說:“我中午碰到他的時候問了他不去,但是呢你知道的老師是一個不會輕易言敗的人。”
江寧嘴角抽了抽,確實是個不會輕易言敗的人,“所以你想讓我去幫你磨南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