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牧風……”
“性別!”
牧風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有些沉默。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麼。
沒等到牧風的回答,麵前的女警有些不耐,伸手敲了敲桌子,頭也沒抬的接著喊道:“性別!”
“男”
“年齡!”
“17……”
牧風的話音剛落,女警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向牧風的臉。
“行啊,年紀輕輕的就出來做這個,你家裏人知道嗎?”
“警察姐姐,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牧風一把抓住女警的雙手,眼含熱淚的說道。
他冤,他實在是太冤了!竇娥都沒有他冤!
本想著借著暑假的空閑,出去找一個錢多事少的暑假工,可找了大半天不是火鍋店的服務生就是奶茶店的服務生,好不容易在一個叫做白馬會所的地方找了一個較為清閑的服務崗,可還沒等他跟經理聊完薪資,就被破門而入的警察叔叔給帶了回來。
同坐警車的還有從白馬會所裏出來的幾個頭發七彩的黃毛兒,穿著biling biling的演出服,頭發用發蠟打理的一絲不苟,麵對一邊的女警,被拷住的幾人仍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八顆牙,閃瞎眼。
直到這時,牧風才反應過來,自己所麵試的服務崗究竟是什麼。
白馬會所男公關,簡稱富婆樂。
警察把他當做和其他男人一樣出來賣的了。
一想到這裏,牧風的雙眼就滿含熱淚,自己一個勤奮好學、五講四美的好少年,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都是汙蔑,都是冤屈!
然而,還沒等牧風把自己的冤枉說出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身子猛地一轉,身下的桌麵在飛速的向著他的臉靠近,隨後結實的貼再他的臉上。
“老實點兒!你這叫襲警你知道嗎!”
女警的口氣十分輕鬆,但從胳膊上傳來的力道確是十成十,這讓牧風吃痛不已。
“救命啊!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就在牧風呼喊之時,原本關著的房門被人打開,在牧風的視角中,一個身穿警服的矮胖男人走了進來。
“放手,陳清清!你還想不想幹了!”
男人厲聲斥責著女警,一邊說著一邊向前,伸手將抓住牧風的手拽開,隨即將他扶了起來。
“小夥子,沒事吧?”
“所長!他是出來做那個什麼的,你怎麼對他這麼客氣!”
女警有些不解的看著所長。
得,看明白了,這個小黑胖子是這女人的頂頭上司!
反應過來的牧風,沒等所長開口便一把抓住所長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道:“所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她這是嚴刑逼供,讓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啊!您都看到了,我被她按在桌子上打啊!啊!”
一邊哭喪著,牧風一邊抬頭瞟了一眼身前的女警,見鬼!看著瘦的跟麻杆兒似的,連胸都是平平無奇,怎麼力氣這麼大,跟頭牛似的!
所長似乎經常處理牧風這樣的情況,十分有經驗的拍了拍牧風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