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見過他。”林如晦似乎有些猶豫。
肖時妱一下子扭過頭來,林如晦戳了戳她,她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在上課,立馬裝作背書的樣子,“嗯?什麼時候,你以前見過他嗎?怎麼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林如晦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隻好說:“他是國際部的,長的不是特別白,但是挺帥的,183左右,肩挺寬的,嗯,右手虎口處有個痣……”
聽到虎口處有個痣,肖時妱基本可以確定那就是霍桑榆了,她激動了:“是他,是他,就是他!你怎麼會見過他呢?”
這件事又要追溯到肖時妱上次流感請假回家的時候了,她帶著口罩從校醫院回來,恰巧看到教室門口一道修長的男性身影,穿著國際部的校服,她從那男生身邊經過的時候,那個男生突然出聲:“同學,可不可以麻煩你把這個藥給肖時妱?”
林如晦抬頭看他,他把藥袋子遞了過來,林如晦沒接,告訴他:“肖時妱生病挺嚴重的,已經請假回家了。”
那男生把藥袋子收回去,勉強掛上點笑意,“那謝謝你了,別告訴她我來過。”林如晦點了點頭說完不客氣,對方立刻腳步匆匆地走了。“後來我又經曆了點不開心的事情,把這事給忘了,你剛才一說我才聯想到。”
跟肖時妱講述完畢,肖時妱像是突然出想起來什麼,嘴裏嘟囔著怪不得,怪不得……
看著肖時妱的神色那麼懊悔,為了讓肖時妱不那麼難受,轉移她的注意力,林如晦看著課本,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她,“別難過了,你把這個秘密告訴我了,我也告訴你我的秘密好吧?”
肖時妱微微提起了點精神,“什麼秘密什麼秘密?瓜的味道!”
“禮尚往來,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誰好不好?”林如晦狡黠地笑了一下。
肖時妱小聲湊近她:“是不是章澤瑋?”
林如晦的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你怎麼知道?”
“很明顯啊!我本來以為當局者迷,我前幾天還和燕燕分析過呢!”肖時妱得意地看著她。
林如晦說:“其實也不算,頂多算是有好感,我們兩個從各個方麵來說都不合適,我已經在試著慢慢放下了。”
肖時妱說:“你這樣子可不像放下的狀態,好吧,其實我也覺得你們差距挺大,說實話啊,但是在我心裏,你也很好,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到你的好。”
“我也沒奢求過能有什麼結果,畢竟我膽小,什麼都隻敢藏在心裏,可他說我是他很特殊的朋友,到最後關於他的各種事情,我都一無所知,想到這個我心裏不得勁。”林如晦坦白說。
肖時妱了然了,“你這陣子對他態度這麼奇怪原來是因為這個。”
林如晦沒吭聲,但是默認了。
她明顯心事重重,自己鑽了死胡同,一直跟自己較勁,這時下課鈴聲響了,班級裏能聽到四麵八方板凳晃動的聲音,肖時妱拉著她的手,“走,陪我去廁所。”
去廁所的路上,肖時妱耐心對她說:“他想跟你當朋友的心肯定不是假的,我看你對他而言也挺特殊的,隻不過,你們兩個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平時我們又一心撲在學習上,你們也沒什麼談心的時間。”這話倒是不假,林如晦想。“
而且,你想知道的事情,可能對他來說是一種傷疤,霍桑榆跟我說,章澤瑋的家庭其實挺不幸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你可以自己了解,但他未必是不給你了解他的機會,機會是自己創造的,回回。”
其實從肖時妱跟她說章澤瑋家庭不幸的時候,林如晦心就狠狠顫了一下,她把自己想的過分不值得,真相可能和她的想法千差萬別。但是肖時妱這一說,她總算豁然開朗了,明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