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你說了不算,你本來就應該待在國際部,是我以前犯糊塗,竟然同意讓你去實驗部。”
章澤瑋是真的忍不了了,“你不同意又能如何?我是個傀儡嗎,如果我的人生隨便你操控的話,那我還活著幹什麼,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人格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你什麼時候能明白,合不合適應該參照的是我的感受,不是你的感覺。”
章偉韜皺眉,回應他:“澤瑋,你既然是個成熟的人了,就別這麼任性,別意氣用事,你也明白,國際部的人脈更適合你以後的職業發展,也更有利於你出國留學。以後你早晚要到集團來,早些接觸他們對你沒有壞處。”
章澤瑋氣笑了,他甚至覺得有些荒謬:“不是,我什麼時候說要去集團了?什麼時候又說要出國了?你征求過我的同意嗎?”
章偉韜麵對質問,重新坐了下來,語氣溫和地說:“我現在正在心平氣和地跟你商討這件事情。”
“可事實是,你沒給我任何選擇。”章澤瑋回應,聲線很冷漠。
“有些責任你早晚要承擔的,不是現在也會是以後,我隻是建議你早點承擔,這樣你以後也能輕鬆點。”
“章先生,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對你的公司不感興趣,你的選擇對我沒有吸引力,我就想安安穩穩像一個正常的學生一樣,渡過正常的高中和大學生活。你說的建議,我不考慮。”章澤瑋回應。
“我隻有你一個兒子,我的產業早晚要交到你手裏。”
“你可以當沒我這個兒子,再跟別人生一個兒子啊,你又不是沒這麼想過。怎麼,年紀大了,生不出比我更聰明的了?”章澤瑋諷刺。
“章澤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一張淡定的麵皮終於繃不住了,一段陳年的記憶差點就這麼被揭開來,這是段像刺一樣橫在父子倆之間的傷疤。
“怎麼,跳腳了,心虛了?這麼些年哪一件事不是按你的心意來的?你捫心自問我媽當初是不是根本不願意嫁給你,你用盡手段拆散她跟別人後得到她,婚後還整日猜忌她,整天把她關在家裏,你都做到了,也不考慮她是不是願意,說到這個,我就想問問了,她為什麼會出車禍,你怕刺激外公身體沒說出真相,不代表我不知道!以前的那個秘書是不是懷了你的孩子,你們你儂我儂就算了,去醫院產檢那女人還故意發給我媽炫耀刺激我媽是不是你也默許了?她本來精神狀態就不穩定,出事了你們痛快了?那孩子呢,你怎麼不把你令人窒息的期待給他?”
章偉韜眸光閃了閃,很顯然陷入了某段痛苦的回憶裏,以至於他都沒來及堵住章澤瑋喋喋不休的嘴。章澤瑋剛發泄完,心裏也累,他根本不奢求能得到什麼結果,兩個人就一起陷入可怕的沉默。
很久以後,章偉韜才開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相你以後會知道,如果你不想轉部就不轉了,我不逼迫你。”說罷也不管章澤瑋如何反應,徑直走去樓上書房。
章澤瑋撩起眼皮看到他的背影,沒有了往日的孤高,多了股落寞和孤寂。但是章澤瑋不心疼,心疼早在一次次的失望裏被磨滅了,對於章偉韜他隻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