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老頭子!糯糯要來咱們這了!”
一個穿著灰色粗布的婦人拿著手裏的信紙激動的拍著大腿。
聽見聲音,屋裏走出一個穿著粗布褂子的男人,手裏拿著大鐮刀,問:“老婆子你說誰?”
“許糯!許有文和蔡文雅的閨女!你忘記了?十多年前,糯糯還在咱家住過呢!”
男人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兒想起來了:“哦,是有文家的閨女,莫不是後天,跟著那批知青下鄉來咱這了?”
男人叫陳萬富是自由村的大隊長,對村裏知青下鄉的事情了解。
從稱呼上能看出來,婦人是他的妻子叫田秀娥。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滬市
許廠長的閨女出一趟門,人暈在了後街,等人趕過去的時候,血流了一灘,送到醫院第二天中午就醒了。
這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隻是如今的許家千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軟糯任人可欺的小姑娘了。
變成了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許糯。
想到自己那些還沒有花完的錢,心裏就一陣肉疼。
病房門被推開,一位身穿的確良的優雅婦人提著食盒走進了。
看見已經清醒靠在床頭的閨女,頭上的紗布泛著紅色,不禁心疼不已:“糯糯怎麼不躺著多休息休息,頭還疼嗎?“
不說還好,一說許糯就覺得腦瓜子嗡嗡響,皺著眉頭:“還有點疼。“
捧在手心裏的閨女,此次遭了大難,當媽的哪有不心疼的,恨不得自己替她受這份苦:“來,媽媽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說著就把許糯抱在懷裏,輕輕的吹著。
陌生的味道,衝擊著大腦,一種叫做母愛的東西,對於很久沒有感受母愛的許糯,瞬間不敢動,隻是那不聽話的淚水,順著眼眶往外流。
在沒穿越之前,她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隻因為算命的說她命中帶煞,於是在她五歲的時候就被親生父母丟棄了。
薄薄的唇瓣輕輕張開:“媽……媽媽。”
“糯糯是不是還疼?我去叫醫生來看看。”蔡文雅說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許糯搖搖頭,擦幹臉上的眼淚,擠出笑容:“沒事,媽媽吹吹就不疼了。”
沒過多久許有文帶著兩個公安的同誌進來,詢問發生的事情。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穿越過來的許糯已經理清楚了自己為什麼會受傷。
一起的長大的鄰居黃正興昨天邀請出去看電影,回家途中遇到了幾個搶劫的,拉扯的時候,原主許糯被推倒在地,頭撞到了石頭。
黃正興看見血嚇壞了,人直接跑了,那幾個搶劫的也沒想著鬧出人命也跑了。
後街很少人去,黃正興帶著原主走那條路也是想著拉拉小手親親臉蛋,沒想到會遇到那麼一檔子事情,慌慌張張回到家裏的他十分害怕,忐忑不安坐了兩個小時才出去喊人。
要是早點喊人可能原主也不會出事,她也不會穿過來。
許糯就交代了一下昨天的事情經過,公安同誌了解清楚後慰問了幾句便離開了。
寶貝女兒受了罪,夫妻兩個輪流在醫院陪著,心依然都是懸著的。
許有文手裏拿著尋常人難見到的蘋果,削皮,抬頭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閨女,柔聲問:“糯糯你怎麼會走到後街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