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院裏的人正處於十分慌亂的狀態。
誰會注意到有人不僅沒有呆在房間裏,還以超脫認知的方式,取走了他們的水?
“就不該給他們留,”謝瑤嘀咕道,“我們還救了他們呢,收點報酬也是應該的吧?”
紀宵安眨了眨眼:“不能渴死他們,還有用處呢。”
清晨,戈達終於從長時間的恍惚中回過神。
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事,他臉色鐵青,滿含怒氣地衝出屋子。
“大哥!”昨晚守夜的小弟看到他走出房間,精神一振,“對不起,我們不該質疑——大哥?”
小弟看著戈達抬腳踹開了紀宵安等人住的大屋子,撓了撓頭。
昨晚他們可是這一片零損失的勢力,怎麼大哥一點都不高興?
這興師問罪的模樣是要幹啥?
戈達進屋子轉了一圈後,又噔噔噔走到小弟麵前,咬牙切齒的:“他們人呢?”
小弟神情茫然:“走了呀,大哥你有事沒給他們說嗎?”
“走、了?”戈達差點沒繃住,氣得差點撅過去,“誰允許他們離開的!”
小弟被他的態度弄得摸不著頭腦,氣勢變虛,磕磕絆絆道:“可、可是您也沒說不讓他們離開呀。”
再說了,大哥之前的氣勢,就差把他們供起來了。
他們也不敢攔啊!
戈達忍了又忍,突然想起什麼,一把甩開他,朝著地下室跑去。
因為太過著急,向來成熟穩重的人腳步都不太穩,好幾次差點摔倒在地。
十分鍾後,摸不著頭腦的眾人聽到一聲好似野獸般的怒吼。
那聲音悲痛又淒厲,還帶著股濃濃恨意。
“你們是怎麼搞的!”戈達雙眼通紅,“那些人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把水偷走了!”
身後負責看守地窖的人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不可能,不可能!”
“鑰匙一直在我們手裏,鎖也是好的,而且他們離開的時候隻牽了他們的駱駝!”
戈達上下牙齒相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他似乎想起什麼,猛地扭頭看向正打算悄悄離開的人:“你想去哪?”
這人腳步一頓,後背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他顫巍巍地轉過身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哥,我沒有吃裏扒外,我真的以為他們是新人!”
“乖,別怕,”戈達突然放輕聲音,“告訴我,你投靠誰了?”
根本就沒倒戈的男人哪裏說得出有用信息。
場麵陷入死寂之時,將紀宵安等人送出門的小弟舉起手,聲音細如蚊呐:“我,我送他們出去的時候,他們給我說話了。”
“說很感謝我們這麼熱情好客。如果有機會,歡迎我們去大筏那裏找他們玩。”
戈達眼瞳微縮:“好,真是好得很!”
好好休息了一整夜的五人早就踏上了前往紮尕的道具。
謝瑤想到離開時紀宵安說的話,樂不可支:“紀姐,你太壞了。”
這招禍水東引簡直不要太妙。
萬一戈達不信怎麼辦?
然而這已經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損失慘重的他急需找人來分擔他的損失。
所以,他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