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宵安瞳孔地震。
毛絨絨的耳朵和身軀,四肢著地,尾巴搖得歡快。
渾身毛發雪白,看著就很好rua,是隻小狗沒錯。
可誰能告訴她,這隻狗為什麼光是一個頭就比她半個身子都要大?
屋內大狗齜牙咧嘴地傻笑著,哈喇子四處亂飛,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紀宵安沉默兩秒,慢慢推開了大門,同時伸手抵住了想蹭上來的大狗頭。
屋內說是一個房間,不如說是一個空曠的室內養殖場。
層高大概三米,目之所及都是大狗的玩具,沒看到半個家具。
紀宵安走進屋內,大狗興奮地叫了兩聲,在原地轉圈。
她將防護球扣在指尖,開始倒狗糧、加水、換貓砂。
中途大狗並沒有做出什麼異常行為,乖乖地跟在她身邊。
等到紀宵安將所有事情都做完後,它咬來牽引繩丟在紀宵安腳邊,想出去的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麼聰明?
紀宵安垂眸看著牽引繩,突兀出聲:“我們今天不出去。”
大狗愣了愣,緊接著露出滿嘴獠牙,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走,撲上去咬斷紀宵安的脖子。
紀宵安卻老神在在:“你要是咬我,我就不帶你玩好玩的。”
好玩的?
有什麼比咬人更好玩?
大狗眼裏流露出人性化的不信,又嗚嗚兩聲,抬起前爪點了點牽引繩。
而此時的紀宵安盯著大狗陷入了沉思。
玩得盡興?開心?
她悟了。
臨近下午5點,大狗的主人回到小區,馬上就要到家。
他腳步輕快,麵上洋溢著笑,看上去便知心情極好。
自家的寵物是什麼情況,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哪怕伴寵師陪著它在屋裏玩上一整天,它也不會累。
既然不累,怎麼算完成任務?
完不成任務,他不僅不用給好評,還可以將伴寵師吃掉!
光是想想就很幸福好嗎?
如果對方還將大狗帶出去,那就更好了。
大狗一旦出了屋子就會四處咬人,以對方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攔住,到時候咬傷了人,就全都是伴寵師的錯!
犯了錯的人就應該被吃掉。
那麼他和他的寶貝,就都能美餐一頓,世上哪裏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
不過小區裏風平浪靜的,對方應該沒帶寶貝出來逛。
有點可惜,但是沒關係。
主人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他抬手打開了門,卻在看到麵前的場景時呆愣原地。
想象中本該精力充沛四處拆家的大狗懶洋洋地趴在地上。
原本應該狼狽不堪、氣喘籲籲、累得全身脫力的伴寵師,竟悠然自得地坐在旁邊喝茶看書!
主人滿臉錯愕,似乎猜到什麼,怒火中燒:“你對大寶做了什麼!”
“你把它怎麼樣了?我告訴你,暴力虐待寵物,或者故意給它吃壞東西,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認定紀宵安使了什麼不好的手段,大寶才這副懨懨的模樣!
紀宵安麵對指責絲毫不慌。
她臉上帶笑,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你別著急。大寶這麼聰明,您不妨問問它,我有沒有虐待它?”
主人冷笑連連:“死鴨子嘴硬。好,我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