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你放心,除了我們小隊,沒人知道這件事是你提出來的,不必憂心。”許丘然道。
紀宵安點頭,老神在在地窩在沙發上。
憂心?愧疚感?
不存在的。
從頭到尾她隻說了可能會有危險,可沒說一定會有,也沒把這件事情鬧大。
許丘然是跟著基地一步一步走來的,對基地感情深厚,自然不願意看到基地裏的人出事。
哪怕隻是有半點危險可能,他也想盡量杜絕。
當然,他在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基地長的時候,也想到了相應後果。
如今風險他擔得起。
紀宵安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其實我還是不建議碰那些雨水。”
對上眾人疑惑視線,她神情不變:“變化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看出來的。”
莫泉思索兩秒,猶豫著道:“許哥,那些人都是在針對你,就想看你出錯,反正我就覺得我們不應該再管他們了。”
“但是我覺得小美說得對,那些雨水最好還是不要碰。”
許丘然能明白他們是為自己著想。
可跟著基地共進退多年,他身上早就被扣上了無形枷鎖,怎麼可能說不管就不管?
“大家這幾天盡量先別外出,如果實在避不開,記得別淋到雨,”許丘然說著從沙發上起身,“我去找基地長。”
他們之前溝通了什麼,紀宵安沒有去在意。
她也接了點雨水,可惜沒有什麼動物給她嚐試一下。
那兩隻大白鵝是她手裏唯二的兩隻會呼吸的東西了。
半杯雨水靜靜沉澱在玻璃杯裏,清澈透明,沒有半點渾濁或者是沉澱物。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很奇怪。
紀宵安垂眸望著杯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生物——
這些東西能算得上是生物嗎?
因著這件事,別墅裏的氣壓有些低迷。
再加上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待在房間裏,大廳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冷清。
紀宵安戴上帽子,拉高衣領,帶著那半杯水出了門。
大基地夜裏巡邏的人依舊井然有序,紀宵安不熟悉他們的巡邏規律,幹脆穿上隱身衣一路離開了基地。
大概又走了三百米,她如願見到了一隻落單的低階喪屍。
右手抬起,冰係異能隨之而起。
喪屍聞到人味,整個身體轉了個圈就像換個方向。
然而冰係異能將它從脖子到腳凍得結結實實,它動彈不得,隻能張大嘴在那裏發出奇怪的吼叫。
紀宵安走到它麵前,拿出了那瓶雨水。
喪屍嚎叫聲瞬間停止。
它眼睛越瞪越大,表麵皮膚因為這一動作直往下掉,不一會兒它半邊腦袋就都裸露在外。
可喪屍渾然不覺,死死盯著那瓶雨水,整個身子都在用力,想衝破桎梏。
紀宵安舉著雨水在他旁邊亂轉,成功讓它的頭轉了360度。
眉尖微挑,她將雨水放在地上,解開異能。
那喪屍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朝雨水撲去,連帶著瓶子一起吞到了肚子裏。
紀宵安靜看了兩眼,轉身離開。
遊戲第七天淩晨,又下雨了。
這次的雨比之前更大更急,眾人不憂反喜,呼朋喚友地回家拿容器出來接水。
更有人直接裸著半身衝到雨下,借著這個機會來洗澡。
紀宵安站在窗邊,思考接下來她往哪個方向走。
按照她了解到的關於基地的消息,如今她所處的基地位於東南西北四個基地的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