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她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隻要你們不怕我帶著你們的東西跑路。”
何穗丞扭扭捏捏地舉起手:“紀姐,方便問一下你的空間有多大嗎?”
“兩個籃球場那麼大,”紀宵安應道,“隻要別太離譜,我都可以帶上。”
何穗丞傻眼了:“天呐。”
他發財了!
他這輪遊戲一定要過上好日子!
“忘了說,我還帶著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很乖,不用你們照顧,你們不介意吧?”紀宵安問。
兩人對視一眼,搖搖頭:“不介意。”
在這種遊戲裏,聖母和同情心泛濫的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們相信紀宵安不是這種人。
“那就好。對了,我建議你們今天就搬過來。”紀宵安說完,朝兩人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兩人表情微肅。
他們知道為什麼是今天。
因為馬上就是遊戲第六天了。
晚上七點,紀宵安根據約好的時間來到了距離酒店一條街的某條偏僻小巷。
何穗丞最先看到她,瘋狂招手:“紀姐,這裏這裏。”
紀宵安雙手插兜,慢吞吞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身後那一堆東西:“你搬家呢?”
她說歸說,但還是抬手將東西盡數收入了空間。
“龜龜,”何穗丞咋舌,“這也太爽了吧。”
紀宵安點點頭。
那確實。
她帶著兩人回到酒店,遞給何穗丞一張房卡:“你們的,住我對麵,今晚十二點記得多注意。”
“如果發現不對,不要在有光源的時候發出動靜。”
“紀姐,我們能在你房間打地鋪嗎?”何穗丞撓撓頭。
回應他的是紀宵安冷漠的表情和緊閉的房門。
李柯然抬手將人帶回房間。
男孩看著回來的人:“是你的朋友嗎?”
紀宵安想了想,搖頭:“是小弟。”
遊戲第六天淩晨。
男孩早已陷入沉睡,紀宵安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
她的雙眼早已習慣黑暗,能在昏暗房間中看清所有物體的輪廓。
月明星稀,夜黑如墨,格外瘮人。
淩晨兩點半,正當紀宵安以為今晚不會有收獲的時候,突然感覺周圍的光線徹底消失。
和白天不同,這股黑暗吞噬了一切。
包括光亮、聲音,以及——
人的感官。
她下意識放輕呼吸,皮膚表麵似乎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輕輕飄過,讓人頭皮發麻。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物品漸漸顯現出輪廓,剛剛消失的月亮也從雲層後露出頭角。
紀宵安打開手機,上麵顯示2:35分,黑暗隻持續了五分鍾。
緊接著她迅速起身來到廁所打開燈,仔細查看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膚。
沒有異樣。
她用濕紙巾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反正早上那兩人肯定醒了,再不濟還有小男孩,她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個懶覺。
然而她最終還是沒睡成。
天才蒙蒙亮,酒店樓下便傳來了尖銳刺耳的警笛聲。
這聲音與門外紛雜的腳步疊加,讓還沒睡夠的紀宵安怨氣頗重。
男孩正趴在封了窗的陽台上朝下看,聽到聲音,他回過頭來,麵色微白:“是救護車,和電視上的一樣。”
又有人出事了?
紀宵安喊了人送早飯,又快速起身洗漱,給自己提神醒腦。
洗漱完後早餐正好送到,隻是門外不僅站著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