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紀宵安後腰狠狠撞上櫃子,臉色瞬間蒼白。
男人冰冷泛白的手死死掐著她的脖頸,神色貪婪:“你看上去好好吃啊,給我咬一口吧。”
對方嘴巴已經張大到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紀宵安甚至能看見他牙尖上還掛著肉絲。
她抬手將電擊棍狠狠打到對方身上,對方臉色一變,抽搐著鬆開了她。
她捂著脖子大力咳嗽,眼角反射性流出生理鹽水。
對方倒在地上不停翻著白眼,紀宵安見此抬手又補了幾下,直到他徹底暈過去後,又帶上醫用手套,將他嘴巴扯開。
這已經不能算是人的牙齒,更像是海中某種凶猛海魚的牙。
喉嚨處也長出了一個奇怪的肉環,顯得無比詭異。
接著她又抬起這人的下巴,那輕輕翕動的東西徹底呈現出來。
無數血色絲線像梳齒般密密地排列著,血管從旁邊皮肉下伸出將其緊密纏繞,隨著呼吸在不停放大縮小,看得紀宵安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這人臉上長了魚鰓!?
她丟掉手套,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神情凝重。
被魚咬了一下,就會變成魚?那他咬了別人,別人會變成魚嗎?
紀宵安慶幸自己穿的是白大褂,麵上也一直戴著口罩,沒有和對方直接接觸。
她又翻看兩下,確認找不出更多信息後,迅速給自己消了毒,端上托盤準備離開房間。
可當她握上門把手那一瞬間,似乎感覺哪裏不對。
為什麼屋內動靜那麼大,外麵卻沒有半點反應?
雖然她進來的時候特意反鎖了門,對方短時間進不來,但不該連半點闖門的動作都沒有,外麵分明守著兩名警察。
在黑暗中看不清時,人的其他感官就會被放大。
紀宵安放下開門的手,將耳朵貼在門扉上,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粗重的喘息聲透過門扉,一下又一下,在空曠的屋內回響。
有人在門外做著和她相同的動作。
她呼吸微窒。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紀宵安猛地回頭,就見男人似乎正在恢複行動能力,直勾勾盯著她。
垂涎欲滴!
她迅速抬手關上燈,將門擰開後彎腰衝了出去!
“什麼...怎麼回事?”警察之一保持貼著門的動作,還沒反應過來。
“她出來了?”另一名警察哢哢扭著脖子:“她為什麼能出來?”
紀宵安撒丫子狂奔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就這一眼嚇得她差點化身尖叫雞。
那兩個警察脖子堪比長頸鹿,彎成了拱形,合在一起正好是個M.
此刻正翻著死魚眼滴溜溜看著她,頭的位置不變,眼珠卻從正中間緩緩移到了耳朵下方。
本以為是災難求生,結果變成了生化危機!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二人沒追上來,紀宵安一路狂奔下樓暢通無阻,順利翻過一樓窗戶離開了住院部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