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詩詞
【伏案】
青瓦落雨一城煙,
素嵐倚軒半闕雪。
芊芊玉芝弄玄墨,
思君不見夢虞關。
『
啾啾,一隻小麻雀停在窗欄上,風停了,淡雅的窗棱顏色襯得這個冬天格外的冷,屋內的暖爐旁散落了一地寫過的宣紙。
尉遲洛初,華都軒州禦史中丞的千金。
此刻,正趴在堆滿宣紙的書案上睡著了。
前幾日,跟著雲之境那幾個紈絝,扮成公子,去逛煙花閣。
“公子~,這是奴家新釀的花果酒,嚐嚐嘛~。”
“公子~你的手好嫩好滑呀,怎麼保養的?快教教奴家嘛~。”
“公子~你怎麼長得這麼俊俏呀?簡直比女人還好看呢~。”
煙花閣雅間,幾人分別坐在自己的蒲團上,一人一桌,尉遲洛初被幾個穿著單薄的妙齡女子圍在座位上七嘴八舌誇的天花亂墜,雲之境憋笑憋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
尉遲洛初無奈的看著雲之境,心裏把雲之境罵個半死,說是帶她出來玩的,誰承想會帶她來喝酒,還好家父因公事要出門幾日,要是撞見她滿身酒氣的回家,想想就可怕。
風無恙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喝完,一壺酒都見底了,上前拉住一個女子的胳膊,“你們幾個別老圍著他一個人轉,我們都吃味了,來來來,跳舞跳舞,奏樂!”
尉遲洛初感激的看了一眼風無恙。
南宮錦用胳膊懟了一下雲之境,“哎,雲兄,你說,風無恙那小子是不是……。”說著抬抬下巴,挑挑眉,意指尉遲洛初的方向。
雲之境白了一眼南宮錦,看了看尉遲洛初,又看了看風無恙,低頭摸著酒杯邊緣,“說什麼胡話呢,你是不是喝多了。”
南宮錦別有深意的看著雲之境,“嘖,你也在劫難逃。”
雲之境笑笑,“聽說北邊兩地開戰了,你最近不忙了?”
南宮錦:“戰火又沒燒到咱這,況且不是咱們動手,戶部最近也沒什麼要忙的,難得清閑。”
兩人又聊了一會。
趁著小二進來送酒的空檔,門沒關嚴,露了半扇,有個醉漢一把推門進來。
“喲,這煙花閣怎麼還有小倌呢,瞅瞅這俊俏的,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來吧,哈哈哈哈,來讓爺摸摸!”說話間就朝著尉遲洛初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雲之境喝的不多,雖有兩分醉意,起身站起來腳尖踏桌,一個淩空躍起護在尉遲洛初的身前,抬腳將醉漢踹倒在地,寒眉冷目的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醉漢和門口的方向,生怕又有哪個不長眼的進來鬧事。
小二嚇得急忙逃走。
風無恙推開懷裏的女子,站了起來,走到醉漢跟前,踢了一腳,踩在子孫根上,“嘖,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薑家那個廢物,哼,跟我走一趟大理寺吧,來都來了。”
南宮錦坐著沒動,拈了一顆葡萄吃進嘴裏,如同看死人一樣,看了一眼那醉漢,轉頭又看向尉遲洛初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尉遲洛初今晚喝了些許花果酒,酒量本就很差,不明所以的慢慢站起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驚得花容失色,緊緊的捏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眼角帶淚,眼尾一片桃紅,剛剛差點就……就……
站在雲之境身後,輕輕的拽住他的袖子,小聲說:“雲兄,我怕,我們回去吧。”
雲之境感受到尉遲洛初在拽他袖子,回頭溫柔安慰:“別怕,這沒人能傷的了你,我送你回去。”
尉遲洛初緊張的咽了下唾沫,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有個舞女躲在簾子後邊,看到這一幕,內心狂喜,天呐,這不會是一對吧,後邊那位公子一定是年下了,內心尖叫。
南宮錦看見他倆這一幕,緊緊攥著攥酒杯後又放手,歎了口氣,心道:我也是著了魔了。
風無恙帶那姓薑的連夜回大理寺,姓薑的本名叫薑固,他爹是斤城的一方惡霸,常年欺男霸女慣了,聽說姓薑那小子下場很慘,真的斷子絕孫了,還被挑了手筋,落個終生殘廢,他爹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告狀,也沒人敢管,都說是他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禦史中丞府裏,尉遲洛初睡眼惺忪的從桌子上爬起來,怔怔的看著窗外發呆,思緒一想到雲之境那晚是抱著她回來,耳朵就發燙,閉上眼甩了甩頭,看向門外喊到。
“阿月~阿月~我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