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羽拱手謝道:“謝過老先生載船。”
老船夫擺擺手,拿出那十枚天通幣晃了晃,扔向李金羽。
李金羽錯愕,慌忙伸手去接,卻見錢幣並未散落一地,而是緩緩飄在他眼前。
“哈哈哈,小聞!待客!”
老船夫笑嗬嗬的下了船,雙手背後,一副儒生模樣。
此時李金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陸兄。”
李金羽扭頭看去,竟然是白衣儒生聞祁澤。
聞祁澤笑著向他伸手道:“歡迎來到南湖書院。”
李金羽無奈,走上前去,與聞祁澤並肩。
二人望著眼前大步流星的老船夫背影,聞祁澤開口道:
“他是我的夫子,南湖書院的院長,曾慶之。”
李金羽悄聲道:“你們的院長好雅興。”
聞祁澤盡力憋笑,同樣悄聲道:“曾夫子可不會劃船,今日也是破天荒的學了一手,先前甚至還落水了一次。”
船夫模樣的曾夫子咳嗽了一聲,聞祁澤立刻噤聲不語。
三人來到書院門口。
南湖書院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從外看去也就是普通的書院規模。
曾夫子打開大門,先一步走了進去,聞祁澤笑著站在門口,對李金羽伸出手道:
“南湖書院規矩,需要令牌才能入門。”
李金羽反應過來,拿出了臨走前吳老托付的玉牌,遞給了聞祁澤。
聞祁澤看了一眼,歎了口氣,隨後交還給他。
“為何不用我給你的令牌,哎,進來吧。”
隨後李金羽踏入南湖書院,一進門,一股濃厚的書卷氣息撲麵而來。
李金羽環顧四周,隻見院內環境清幽,綠樹成蔭,古色古香的建築錯落有致。
聞祁澤引著李金羽穿過前廳,來到一處寬敞的庭院。
庭中有一座假山,山上流水潺潺,宛如一幅山間畫卷。
“這裏是我們平時講學的地方。”聞祁澤指著前方的一座大殿說道。
李金羽點點頭,心中暗歎這南湖書院的確別有一番景致。
“李兄,你此次前來,可是有何要事?”聞祁澤邊走邊問道。
“我是受吳老所托,將這書信交予岑夫子。”李金羽如實回答。
“還有一件我自己的事,看能否勞煩貴院”
李金羽取下身上掛著的布,將其打開,是那隻受傷的貓兒。
聞祁澤看到貓兒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是......?”
李金羽將貓兒的來曆告訴了聞祁澤,並說明了自己的請求。
聞祁澤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湊巧,南湖書院就隻有岑夫子會一手醫術,但我也不確定他是否同意醫治。岑夫子性格古怪,為人孤僻,院內大部分學子都不怎麼喜歡他。”
“不過你是文淵閣樓來的,或許可以一試。我先帶你去見見岑夫子吧。”聞祁澤帶著李金羽朝著內院走去。
一路上,李金羽見到了不少南湖書院的學子,他們或在讀書,或在切磋武藝,氛圍融洽。
不久,兩人來到了一間偏僻的小屋前。
“這裏就是岑夫子的住所。”聞祁澤輕叩門扉。
片刻後,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身形消瘦,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
“何事?”
岑夫子的聲音冷冰冰的。
聞祁澤連忙行禮,將書信遞交給岑夫子,並說明了李金羽的來意。
岑夫子看了一眼李金羽手中的貓兒,微微皺眉。
“帶進來吧。”
李金羽心中一喜,跟著岑夫子進入屋內。
屋內布置簡單,除了一些書籍和藥草,別無他物。
岑夫子走到桌前,仔細查看起貓兒的傷勢。他的手法嫻熟,很快便找到了傷口所在。
“傷得不輕。”
岑夫子淡淡地道。
李金羽緊張地看著他:“夫子,它還有救嗎?”
岑夫子沒有回答,隻是從抽屜中取出一株草藥,嚼碎後敷在貓兒的傷口上。
“三天後再來。”
說完,岑夫子便自顧自地忙碌起來,不再理會李金羽和聞祁澤。
二人還未反應過來,呆立原地。
岑夫子抬頭看了一眼,皺眉道:“還站著幹嘛,要住宿嗎?”
聞祁澤連忙行禮,拉著李金羽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