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兩點半了,我慢悠悠的把帽子從臉上拿下來掛在椅子靠背上,活動活動筋骨,睡的暖和但是椅子靠背太硬了膈的人不舒服。

這時候小桃走了過來,喊道:“小姐,你醒了,我看你睡熟了我就去房間打掃打掃衛生,這幾天風大,房間的灰塵特別多。”

我忙喊道:“小桃,快來給我揉揉肩和脖子,僵硬了,難受。”

她便走了過來,邊揉邊問我咋樣,我感歎道:“啊,舒服!再揉揉。”

大約揉了一分鍾,我感覺到好了就讓小桃停了下來,我問道:“天漸漸暖了是不是快立春了。”

小桃說:“是的,小姐,今天立春,天慢慢就暖和了。”

“太好了,一個冬天幹巴巴的沒顏色,等地幹了後咱們去摘迎春花,春天的氣息,想想都開心。”我笑著說道。

“好呀,我陪小姐去摘花”小桃說道。

在這坐著也沒事幹,小桃說她去房間裏拿鞋底過來做鞋底,畢竟天熱了就該穿單鞋了,我的腳一個冬天長了不少,去年的鞋估計都穿不上了,我就讓她去了。

拿過來做了一點點的鞋底,她說:“小姐,你把腳在這裏比一比,看一下還合適嗎?如果不合適了,我就重做鞋底。”

我脫掉棉鞋,把腳放在鞋底上比劃了幾下,還可以,合適著呢,證明之前劉媽估計的大小是合適的,老手藝人就是厲害。

小桃看合適著就有開始了她的拉鞋底生涯,先把頂針戴在中指上,然後用錐子在鞋底合適的位置使勁錐個窟窿,再把穿著粗線的針在頭發裏抹點油潤滑一下然後穿過剛才錐的眼,一拉,咯的一聲,一次就完成了,就這麼來來回回的錐拉,像方陣似的線頭就把鞋底牢牢固定住了,光錐眼沒力氣還真幹不了這活,那鞋底都是舊衣服加漿糊一層層的在門板上抹起來的,然後晾幹,三十多層,幾百針才能縫出一個鞋底,這時劉媽喂完豬和雞過來接過小桃的鞋底繼續拉了起來,小桃的力氣小幹得慢,等她做好都猴年馬月了,我真幹不了這活,感謝劉媽,感謝小桃讓我有這麼舒服的鞋穿,真舍不得和她們分離啊,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希望她們有一個好的未來吧!

這時候我想給她們打個預防針,我們將要走了,讓他們考慮一下未來的計劃。

我便說道:“如果不打仗了,你們也有自己的房子和地,你們會覺得高興嗎?”

“當然開心了,有自己的房子和地,努力幹活掙錢,想吃就吃,想穿就穿,多自在”劉媽說道。

小桃說:“我也沒有過地,我想不來有地的樣子。”

也是哦,劉媽畢竟年齡大,有生活經驗,以前也是有房有地的人,當然能把自己的生活過好,期望當家做主,小桃很小就來我們家了,照顧我,陪我玩,也沒獨立自主過,我家也不苛待她,所以就得過且過。

這麼看來,可以把豬和馬留給劉媽他們,暗地裏給小桃多留點錢。

劉媽又說:“小姐,最近天冷你都沒和王族長家的小姐一起玩,過年的時候你生病她來看你,你睡著了,老爺就讓她看看你沒喊醒你,怕打擾你休息”。

“小桃告訴我了,我想等天暖喝了,再去和她玩”我說道。

其實我是想等爹賣地的時候再去,防止關係太密切離別時徒增悲傷,畢竟那可能也是最後一次見麵了,三十年後再回來相見,往事如煙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說了會兒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話,五點多了,太陽西斜,這裏照不到陽光了,風刮過來有點冷,天漸漸黑了起來,劉媽準備做晚飯,我們就散了,小桃把椅子搬到客廳裏就去幫劉媽做飯了,我呆在房子裏嗑著瓜子等爹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