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回事,頭有點暈,嘴有點渴。

媽,我想喝水,剛說完突然間嘴裏被灌了一碗水,意識慢慢的蘇醒,然後聽到有人說:“太好了,小姐,你醒了,我去告訴老爺,他守了一晚上,你退燒了,他才去睡”。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慢慢遠去,我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圍,咦,這是哪裏?

身上蓋著一床花棉被,底下炕很暖和,旁邊一個放了梳妝鏡和化妝盒的化妝桌,陽光從玻璃窗上透進來,照的桌子很亮,上麵的迎春花雖然有點蔫了,但是仍有它的光彩,隻是欣賞的人變了,對麵是一個畫了牡丹花的大衣櫃,房子中間有一個鋪了桌布的圓桌子,上麵放了茶壺和茶杯及一盤老式硬點心,另外一頭是個放了一些書的書架和書桌,東西雖少,但很溫馨,看得出主人很愛生活。

我不就是在家看了一會兒電視嘛,後來好像睡著了。突然強大的記憶像影像般傳入我的腦中,激的腦子嗡嗡響。

這個身體叫王玲玲,今年12歲,是個家裏有100畝地的地主小姐,有一個爹,娘前幾年沒了,爹也沒在娶,現在是1949年大年初一,昨天下雪的時候在院子裏堆雪人,結果感冒了,晚上還給發燒嚴重了,找了村裏的大夫開了藥,蓋著被子捂汗,結果還是沒扛過去。

我是項目加班告一段落,回家休息,結果還是悲劇了,現在雖然年輕了十幾歲,但是社會環境不好,物資缺乏,沒有良種,地貧瘠,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再加上下半年新國家成立,打土豪、分田地,在這裏以後二十多年都難熬,所以得趕緊叫老爹跑路。

正想著呢,又由遠及近的傳來了啪嗒啪嗒地腳步聲,一個三十多頭上戴著黑棉帽子,身上穿了黑棉襖、棉褲和黑棉鞋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喊道:“小玲,小玲,你醒啦?”

嗯,我醒了。

“醒了就好,讓你昨天別玩雪你就非要玩,看,發熱了吧,你自己要受罪,”

雖然嘴上在批評,但眼裏和動作中的關愛一點也不少,摸了摸我的額頭說到:“再喝一天藥鞏固鞏固,就差不多了,唉,也怪我,你嚷嚷兩聲就忍不住放縱你,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去見你的娘呀。說著說著又摸摸我的頭頂”。

我說:“爹,沒事兒,我已經好了,你等著,我下來給你蹦蹦,你看看”。

然後我坐下來,穿上褂子、棉褲、鞋子在地上跳了跳,蹦了蹦,就說到:“爹,你看,我沒事,我好了,對不起,爹,讓你擔心了”。

爹說:“好好好,沒事就好,我乖女兒小玲終於好了,擔心死我了,以後可不準再這麼冷的天出去玩了啊,天冷,你上炕上躺著,再養養”。

我說:“我知道,老爹啊,你去忙吧,我讓小桃陪我在這坐會兒然後就睡覺”。

爹說:“行,乖女兒,那你再休息休息,我出去招呼拜年的人了,吃飯的時候再叫你”。

我說:“好”。

說完,爹爹就走了出去。然後我坐到曬著太陽的躺椅上,小桃又給我倒了一杯糖水。

小姐,喝點水吧,這還有點心,再吃點兒。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我在這兒曬一會兒太陽。小桃說:“好,小姐,那我去廚房幫忙做飯”。

好,你去吧。然後小桃就走了,我在這兒喝了一杯水,吃了一塊點心,曬曬太陽,真舒服,以後好久都沒有這舒服日子嘍。

現在是1949年1月,馬上新華國要成立了,對廣大人民群眾是好的,但是對我這小地主非常不友好啊,田地要被瓜分,我們要被批鬥,我得趕緊讓我爹爹收拾跑路呀,但是我又太小,他肯定不會聽我的。唉,得想個辦法。

我後天去鎮上,然後假裝從一個做大生意的同學家裏問到消息,這樣就有了理由,我想起來在鎮上上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家裏比較有關係,我到時候用她的名義告訴爹爹就行了。嗯,就這麼著。然後目的地去北京吧,現在這個地方離西安很近,如果遇到不對付的熟人被舉報就完蛋了,就這麼著。

過了一會兒,小桃又過來找我,說讓我準備吃飯。

我說:“好”,

今天因為我生病,就把飯擺到了我的房間,七菜一湯,真豐盛,我招呼爹快吃飯。

爹說:“唉,過年都吃肉,但你今天得吃點清淡的,多喝點這個蛋花湯補補。爹又給我夾了魚、涼拌豆芽、木耳炒肉、甑糕,這皮凍、小蔥拌豆腐太涼,燒雞太油你就先別吃了,等你完全好了,在給你做”。

我說:“好,謝謝爹。爹,我今天差不多好了,我過幾天想去鎮上我那個同學家裏和她玩一下”。

爹說:“天這麼冷,你一定要去啊,你才剛好”。

我說:“那天我早好了,你讓我去嘛!讓我去嘛!爹、爹”

爹說:“好好好,你去吧。那天帶點禮品過去,過年了嘛,禮多人不怪。

謝謝爹爹。咱吃飯。吃完飯休息了一下午天就黑了,吃完晚飯我就躺床上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