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走上工了”老廖喊道。
“來了,走”肖長河從屋裏出來拿著手套一邊戴著一邊說。
兩人來到工地,說是工地其實就是個場地,村裏鋪路找的地方,支了個攪拌機旁邊垛好了洋灰和沙子。
肖長河檢查了電路沒問題合上閘,看了看水,昨天用的差不多了,需要重新上,一遍上水一邊問老廖道:“廖叔,你怎麼想的來幹這個,一個人倒灰多累,也不讓管事的多找個人,倆人還輕巧一些。”
老廖一邊拖拽這洋灰一邊說道:“我還頂著住,我這歲數,去城市裏,人家也嫌我歲數大,孩子考上了博士,能動的就多幹點。”
肖長河看了看水上的差不多了關了開關,說道:“真厲害,廖叔以後就享福了,孩子學有所成,到時候接你去大都市生活。”
“咳,大城市我也生活不慣,一輩子生活在村裏也挺好,給孩子找那麻煩幹啥。”老廖嘴上說著不願意給孩子添麻煩,但說到孩子肖長河能看得出他很高興。
“嘣嘣嘣”一陣小鏟車的聲音傳來,管事的從小鏟車上下來說道:“今天不幹了,白天大電檢修,一會兒就停了,今天休息一天。把東西歸攏好,把電閘停了,都回去吧”說完就走了。場地離住的地方不遠,歸攏好之後,就回去了,住的地方是租的,白天沒事主人家也在家,就閑聊了起來。知道主人家姓孟,家裏的孩子爭氣,孩子上完學,女同學家裏上門說親,孟老頭頗為自豪。也是在村裏這樣的不說沒有也是少見,進門後也是很正道的人,知道孝順,雖然生了倆閨女,但小兩口的日子,人願意怎麼過就怎麼過,哈哈。至於自己,活著管飯死了把我送地裏,別的也不想多管閑事,說著說著哈哈大笑,看得出很開朗,很健談也很知足。
老廖這沒想到蹦出個大瓜,原來家裏的茅廁側麵的土鬆了,用鐵鍬弄了幾下,沒想到弄出兩大麻袋銅錢,串的一串一串的滿是綠色,都賣了,賣了幾萬塊,蓋了房子,孩子上了上學。一邊說一邊笑又說村裏有人磨麵,從磨麵機裏蹦出來個金元寶,肖長河說你吹也要有個度,磨麵機裏蹦元寶,越說越邪乎,說完了還哈哈哈哈哈大笑。
說著說著,快中午了,做著飯李哥來了,李哥是小鏟車的司機。
“李哥上午幹什麼去了?”肖長河問道。
“我同學在這邊,今天不幹活了,他找我幫點忙,在他那吃過飯來的”李哥說道,“下午沒事,我們去那山上看看,好多人外省的都來。”
“正好,廖叔,下午沒事,就當遊玩了”肖長河說道。
老廖說道:“我就不去了,上個山明天就不用幹活了,你們年輕人去吧。”
吃完飯找了個當地的人一起出發了。
山,是當地有名的山。連綿一片,翠玉蔥蔥,沒有華山的險峻,沒有泰山的雄偉,嗯,隻是當地有名,外省知道而已。有老板開發建設,成為旅遊區,找了山下的村民上山工作,山下的村民跟著沾光。說到這個山,就說到了包山的老板,在山下開了小賣鋪,還賣化肥,村裏人可以賒賬,造福一方,功德無量。
一路說說笑笑,估摸一個來小時來到山腳下,廣場上大巴車,小汽車,來往穿梭。吃的喝的農村山貨小飾品也是應有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老有少,三五成群,有小媳婦大姑娘,還得在加她對象。
上的上下的下,你來我往。“到了,走,速去速去”李哥說道,“人還不少”。
崎嶇不平,蜿蜒起伏,一路而上。
“奶奶,奶奶,山下來人了。來了個渾身白光的,那白光瑩瑩,圓陀陀光灼灼,煞是顯眼”侍女進入後殿說道。
“小秋,我知道了”奶奶說道。
山路上,累的氣喘籲籲,坐在涼亭大口喘著氣。
“哇,上山這麼累”肖長河看著旁邊一個有六十多歲的大娘問道:“大娘,你這身子骨真行,比年輕人還好,哈哈,我這上山都累的夠嗆,看你還行啊”。
“我們是外省的DL的,年輕那會倒是常來,現在歲數大了,一年一次,一年一次,後邊走不動了也就來不了了”大娘說道。
“我們離這幾十裏沒來過,頭一次上這兒來,像你這樣多鍛煉身體健康挺好”李哥說道。
休息一會兒開始接著上山,走著累了就歇歇腳,上去花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矚目遠眺,山脈連綿起伏,山穀悠悠,半山腰上的杏花朵朵,桃花灼灼,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