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小姐,我有個請求。”
“你說。”
“那個……翁法羅斯。”應霜台撓了撓頭,“我知道這樣不太懂事,但是,我也想參與翁法羅斯的開拓。”
他有些不安,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不懂事。
隨著成長,他多少還是知道自己周圍那些長輩在宇宙中的地位的。
列車組的大家受托照顧自己,他最應該的就是遠離危險,不要給人家添麻煩。
但是他偏偏就不是為了能安逸生活才登上列車的。
要是真想安逸,他留在仙舟聯盟多好。
“嗯…其實應該讓你去。”姬子摩挲著下巴,“但是呢……霜台,翁法羅斯是開拓未曾涉及的地方。”
姬子有些後悔上一次在聚會的場麵說了翁法羅斯的事情。
那兩位星神明顯注意到了。
三重命途交彙,再加上那兩位。
別的星神都沒事,這兩位可不一定。
混沌星神和歡愉星神。
歡愉星神……
萬一他們兩個心血來潮,或者真的護崽給翁法羅斯來個狠的……
那還開拓個什麼。
“姬子小姐,您放心。”應霜台搖了搖頭,“我絕對不會貿然深入危險的,而且淵叔和丹姨也不會隨意的參與開拓的。”
“一會會討論的。”姬子輕輕拍了下應霜台的肩膀,“不要著急,霜台。”
“哦……好。”應霜台點點頭。
趁著這個時候,他掏出玉兆看了一眼。
很好,早上發的消息,現在都快中午了,自己親愛的爹娘還沒回複。
黑天鵝站在角落裏,靜靜的望著應霜台。
找機會她得再窺探一次。
當然不能那麼直白,一定要找一個擋箭牌才行。
黑天鵝倒也不是完全沒在怕。
也不是不長記性。
但這就是憶者的畢生追求。
焚化工、竊憶者、流光憶庭的憶者,可以說他們尚且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收集最美妙的記憶。
收集值得,或者說有資格進入善見天的記憶。
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這個,不會因為那麼些挫折而停滯不前。
或者說,對於很多憶者來說,生死並不重要。
在這個宇宙中,能不能抵抗和害不害怕是兩回事。
像仙舟聯盟那種,無論打得過還是打不過我都不怕。
就算沒有巡獵嵐庇護他們也不怕。
人生“勇氣”二字,就是單純不怕。
憶者也同樣如此。
他們有著無比堅定的目標。
縱身死仍不悔。
他們堅信自己所經曆的所謂挫折不過是這條路上必經的過程,不過是成功的序曲。
哪怕對方是令使,甚至更強大的存在,他們依然要拚了命的去嚐試一下。
也就是黑天鵝尚且有些理智,如果換成那些瘋子,如竊憶者,說不定見到歡愉和混沌兩位星神的時候還要動一動小心思。
當然,動心思的瞬間估計就會死——但對於竊憶者來說恐怕沒什麼所謂。
畢竟沒有肉身,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可怕。
對於憶質化的身體來說,什麼才是可怕呢?
黑天鵝輕點下唇,輕挪蓮步,走到應霜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