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人是沒辦法造反,也沒那個能力造反。
可是他們能汙蔑我們武將以武破國,那麼我們也可以反過來說他們以文亂法,以筆禍國!
反正嘴長我們身上,想說什麼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反正我們沒證據說他們禍國,可他們也沒證據證明自己沒有禍國!”俞渺撇撇嘴,有些不以為意地說道。
俞丞相設想了一下,發現這還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好,好,好!不愧是我俞家的孩子,這腦袋就是靈光,真是為父的好女兒呐!
隻是這些話不能為父親自去說,得從長計議才行,必須得讓那些個整日隻知道淫詞濫調的文人嚐嚐我們這些年的苦楚才行!
這件事不僅得辦,還得辦得漂亮。必須一次把那些一身酸腐氣的文人給狠狠壓下去!”俞丞相說著,心裏也有了一番謀劃。
俞夫人見到了用膳的時辰,便直接出聲打斷了俞丞相接下來的話,“行了,你們朝堂上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先用膳吧。”
俞渺一頓飯吃的美滋滋,長大之後父母已經很少誇她了……
而坐在她旁邊的俞涵卻是悄悄握緊了拳頭,內心泛起一陣一陣的酸楚。
父親對她們姐妹的誇獎從來都是含蓄的,今日這樣明晃晃的誇讚應該是對渺渺的說法十分滿意才是。
可惜自己並不懂得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也聽不懂他們談論的那些汙蔑之類的話,自己這樣出色卻不能為父親分憂……
一家人吃著一頓飯,卻是各懷心思。
第二日,姐妹二人給母親問安後,直接就去了涼亭,一刻都不敢耽擱。
劉嬤嬤來的時候她們已經把自己要用的花采摘好了。
劉嬤嬤點點頭,滿意地說:“嗯,不錯,以後每日都要到的這樣早才行。”
“是,嬤嬤。”
“行了,既然花都采好了,那就抓緊時間練習吧。”
劉嬤嬤坐在一旁,看著兩位小姐專注的擺弄著鮮花、時不時調整花的位置。
隻一盞茶的功夫,姐妹倆就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
劉嬤嬤站起身,有些驚訝的看著桌上的兩個作品。
“大小姐的作品顏色有些過於單調,即便是選擇簡單的單一色係配法也要有顏色深淺、濃淡的層次感。不過第一次做成這樣也是很不錯了。
二小姐的顏色變化較多,每種顏色的銜接也很自然。二小姐對於顏色的搭配很有天賦,非常不錯。”劉嬤嬤露出慈祥的笑容,滿意的對兩位小姐說道。
俞涵聽見劉嬤嬤明顯更喜歡渺渺的作品,對渺渺的誇讚和欣賞也是更加明顯,不禁握緊了隱藏在衣袖中的手。
俞渺則是淺淺一笑,“謝嬤嬤誇獎。”
“兩位小姐繼續練習吧,做完之後記得找老奴瞧瞧。
今日就好好練習,明日會有一個教坊的姑姑來教導你們歌舞。”
歌舞?
她們這種大家閨秀為何要學習那等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俞涵並不想學這些東西,皺著眉頭,故作疑惑的問:“嬤嬤,為何我們要學習歌舞?更何況花藝我們隻學了兩種,其餘五種我們還未開始學習,而且隻這兩種我們也並不精通 ……”
雖然俞涵想要掩飾她真正的想法,可是劉嬤嬤活了這麼多年,哪裏又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大小姐是覺得歌舞是那些歌舞妓和伶人才會的東西,認為學了有失身份吧?”
見嬤嬤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俞涵臉色一白。
還不等俞涵說些什麼,劉嬤嬤接著又說“有這種想法是正常的,一般的大家小姐都不願意學這些東西,認為這是下三濫的東西。
不過,小姐們學了這些也不是說就要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去唱曲兒、去跳舞,那才是辱沒了你們。
小姐們天生嬌貴,生來就領先於他人。可是若論琴棋書畫、禮樂騎射、女紅廚藝,還有當家理政,這些小姐們都遠不及那些專業人士。
彈琴有琴師,下棋有那些苦練半生的棋者,在書法和繪畫方麵造詣極高的大師也有不少……既然有那樣多的能人異士,為何還要小姐們學這些呢?
其實小姐們學習這些不是為了學成什麼樣子,而是為了陶冶情操,增廣見識,不至於五穀不分、四肢不勤、雅俗不辨、遇事不知,所以讓小姐們學習的目的在於學的多,而不在於精。
更何況這些小姐學了,日後也可以與姑爺添些紅袖添香的時刻以及閨房之樂。
而對這些不精通,則是提醒姑爺,小姐不是那些的低賤的歌舞妓,不至於時時都想著讓小姐表演,而忘記小姐本來的身份。”
俞涵一下子紅了臉,低著頭,不知能說些什麼。
“是,俞涵(俞渺)明白了,謝嬤嬤教誨。”
於是乎,姐妹倆又是一整個上午不斷的練習,不斷的把自己製作好的作品拿給劉嬤嬤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