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員工並沒有在議論總裁和秘書之間的八卦。
其中有個年紀稍大的員工，有些扭捏地站起來。“林總，蔣凡他去了杜氏集團。”他把手機舉到林如風麵前，上麵是蔣凡發的朋友圈。照片中他和那個杜總在某夜總會的豪華包房，兩人勾肩搭背，舉著酒杯，邊上的沙發上坐著幾個陪酒的小姐。蔣凡左手手臂還有意無意的露出一塊價值不菲的名牌手表。配文“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林如風冷笑一聲，“真是蛇鼠一窩。”說完就徑直去了會議室。
幾個員工又開始悄悄地議論起來。
“沒想到老蔣還因禍得福，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一個男同事頗為羨慕。
另一位卻不這麼看。“杜氏集團可遠遠比不上林氏。這工作也不一定好。”
“你看他都戴名表出入高檔會所了，這個杜總給的肯定不少。”
“畢竟蔣凡手裏也掌握了不少資源，杜氏集團肯定很器重他。你要是跳槽過去，他們還不一定要你呢。”
幾個吃瓜的員工嘰裏呱啦聊的好不熱鬧。會議室裏卻是冰冷的氣氛。
林如風的臉色比以往的更難看，參加會議的那些人也不想惹總裁生氣，都低眉順眼不敢隨意開腔。例會就在低氣壓中開完了，結束以後大家都偷偷鬆了一口氣。
林家的晚飯餐桌上，林如風一言不發地吃飯。
“聽說你開除的那個蔣凡，跳槽到了杜氏集團？”林長榮已經是半退休的狀態，基本上不插手集團的管理，全部放權給自己的兒子。今天得知這個消息，就找他核實一下。
“嗯。”林如風證實了這個消息。
“蔣凡也是老員工了，因為酒後鬧事就開除了，是不是草率了點？”林長榮當然對酒後騷擾女性的事情深惡痛絕，但是他覺得蔣凡罪不至此。
“這種人，留著也是個禍害。”林如風頭也不抬地說。
對於這種人品不好的人，林如風向來是不留情麵的。能力不夠，還能鍛煉。人品不好，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整個集團造成危害。
“他怎麼說手裏也掌握著這麼多合作商。現在他一走，那些合作商可能也會走。”林長榮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杜氏集團的那個老總，也不是什麼好人。”林如風對他也是嗤之以鼻。“那些合作商也不一定願意跟他合作。就算跟他合作，也長久不了。”
對於那個杜總，林長榮也是英雄所見略同。
杜氏集團的老總，口碑在商界裏並不是很好。做生意經常會使用一些為人不齒的卑鄙手段。而且他年近40，家裏已有妻子兒女。卻仍然改不了在外麵花天酒地的習性。這次蔣凡去投靠他，兩個人也算臭味相投了。
他本來以為兒子這次是衝動行事，沒想到林如風想的很深遠。
林長榮有些讚許地點了點頭。看樣子自己真的可以隨時真正退休了。隻可惜他現在還沒有孫兒，如果真的退休了，可就真的沒事兒幹了。
一想到兒子的婚事，林長榮又有些頭疼。以前都是自己的媽衝在最前頭來談這個事情，現在老太太好像完全不在乎了，直接帶著保姆住進寺廟齋戒去了。
“你奶奶去寺廟住了挺久了，要不你去勸勸她讓她回來吧。畢竟那兒沒有家裏住的舒服。”林長榮開口道。
林如風遲疑了幾秒，點頭答應。
“我這周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