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不知的是,他們的動向,早就被沈昀禾看在眼底。
這幾個月,為了可以順利跟微生辭成婚,一直隱忍著,沒有想到,最後如此囂張。
可接下來,李令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沈昀禾直接查到了行宮,將練蠱的藥師抓到,那些藥人也被發現。
才平複心情的皇帝,聽到李令傳回的消息,氣的,將桌子上的硯台都摔碎。
“好一個沈昀禾,竟然如此囂張!”皇帝想到今日沈昀禾的行為,“就差逼宮,反了他。”
雙手插腰,如今,林貴妃牽製前朝,十一皇子也因為她的身份,無緣皇位之爭,可要在南宮靈月跟南宮墨緒,這其中二選一,根本選不來。
“咳咳......!”皇帝氣的直接咳嗽,“沈昀禾!”全身氣的顫抖,雙手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嚇得伺候的人都紛紛跪在地上。
皇後從外麵進來,看見這滿地狼藉,不用說也知道為何而發火。
才得知,皇帝囚禁了林貴妃,現在又宣自己過來,肯定沒有好事。
“臣妾,參見陛下。”皇後跪下,淡定的行禮。
聽見聲音,皇帝轉身,咳嗽幾聲才走到皇後跟前,“皇後免禮!”攙扶她起身。
“陛下可要注重身體,何事如此操勞,不能等到明日?”
皇後故作皺眉,滿臉擔憂的詢問。
皇帝看著皇後,滿眼疲憊,道:“朕睡不著,讓你過來,也是想問問你的意見,靈月那孩子,這些日子,一直在朕的麵前,希望朕下旨重新為他跟月見那孩子賜婚。”皇帝語氣試探,看著皇後的表情,“曆經一番曲折,朕想問問你的意見?若同意,由你這個姑姑下旨賜婚。”
他也不好意思再賜婚,沒臉再這樣做,以免被天下人恥笑。
聽到賜婚,皇後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在折騰她落家。
此時賜婚,讓她做這個惡人,簡直上罵人。
“陛下。”皇後雖然生氣,卻還是一臉淡定,故作為難道:“月見那孩子,因為兄嫂的死,很是難受,加上又受此委屈,已經外出遠遊,說是想遠離紛爭,臣妾也不能做主啊!”
“遠遊?”皇帝一聽這消息,不由的皺眉,本來是想給南宮墨緒添堵一番,以此來壓製沈昀禾一頭,結果,落月見不在皇城,“不是病了嗎?”
皇後立馬跪下,抬頭看著皇帝,誠懇的態度認錯,“陛下,是臣妾提議的,月見那孩子,受了些打擊,整日在府上,悶悶不樂,也沒有一個知心朋友,便讓她出去走走,便對外宣稱病了。”
皇帝隻感覺自己要被氣死。
落月見可是個危險人物,竟然不在皇城,這樣便不好拿捏。
本來還想以她是前朝餘孽的身份,逼她就範乖乖嫁給南宮靈月,讓他們兩方爭個你死我活。
可如今看來,落月見脫離了皇城,必定會回到塞外風域,如今落時盡掌握三十萬兵權,那一刻,皇帝猶如雷霆打在自己的身上。
“陛下,是臣妾的錯。”皇後低頭認錯,帶著哭腔,擦著眼淚,“兄嫂就月見一個女兒,小時候受了那麼多苦,才回來身邊十年,不曾想回發生這樣的事情,臣妾覺得兄嫂定是希望月見,過的幸福,便自作主張,讓她出去散散心。”
“無妨,你可寫信詢問她的意見,就說是朕要你問的,讓其好好考慮一番。”
皇帝忍著怒氣,扶皇後起身,“咳咳......!”忍的太久,不停的咳嗽。
“陛下,臣妾回去便書信月見,讓 她考慮考慮。”皇後立馬攙扶著皇帝,答應下來,“臣妾也會好好說服月見的。”
“辛苦你了!”皇帝臉色蒼白,身體無力,感覺有些站不穩,卻還不忘在皇後麵前演戲,“若能為陛下分擔,是臣妾的榮幸。”皇後雖然是一臉配合,可心中,早已經恨死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