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蠻見孩子摔倒了,急的不行,自己又不能放開花鳳憂。
“看什麼呢,去扶孩子起來呀?”見顧蠻不動,花鳳憂大聲呐喊,“娘子,我走了誰扶你?”顧蠻一臉憨憨的問。
“平坦的路,我怎麼會摔。”花鳳憂變身大嗓門,雖然恩愛,可家中瑣事,早已經將她改變,“好好,我立馬去,娘子要站好。”
顧蠻放開花鳳憂之後,微生辭在身後,急忙上前扶住她。
這場麵,微生辭也是第一次見,偷偷 看了一眼沈昀禾。
沈昀禾在偷笑,努力控製自己。
而微生辭看向沈昀禾的眼神,花鳳憂看到,解釋道:“成了家,孩子就是第一位,總是不聽話,每一次都要大聲喊罵才管用。”
微生辭道:“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總是亂跑,母......!”想起落夫人也會因為她亂跑而擔心不已,總是拿著鞭子在身後,故作要教訓她,可每一次都沒有下手,從來沒有打過她,卻在月前,因為落月見的婚事,打了她三個巴掌,此刻,她也是五味雜陳。
沈昀禾看著她陷入沉默,眼神呆滯,定是想起什麼傷心事,他知道,微生辭心裏的難受。
花鳳憂也很聰明,也猜到她為什麼突然愣神。
“孩子總是叛逆,你們現在可能不懂,等以後你們有了孩子,就體會到我這種痛苦了,打不得,罵不得。”
花鳳憂立馬轉移話題道,她雖然與微生辭境遇不一樣,卻都是一樣的渴望母愛,母親的愛和關懷是不可缺失的,她因為身份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原本屬於她的,而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體會過。
微生辭反應過來,苦笑,接 道:“作為一個母親,確實很辛苦!”
心裏也不由的問道:“若是她知道,落月見不是她的女兒,該怎麼辦?”她的女兒,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
微生辭即使如此,心中,還是擔心落夫人,畢竟母女一場。
沈昀禾將微生辭的表情變化,全部都看在眼裏。
回去的路上,大夥有說有笑,小安子被顧蠻哄了好一會兒之後,也不哭了,微生辭扶著花鳳憂。
沈昀禾加入哄小安子的行列,顧蠻將小安子坐在自己的脖子上,“飛咯!飛咯!”
“好玩,好玩。”小安子立馬忘記疼痛,沈昀禾在一旁當壞人,做出很壞的表情,變了聲音,故作追趕道:“我要抓你們走啦!”
“快跑,快跑,壞人追不上。”顧蠻固定住頭上的小安子,小跑幾步,故作害怕。
“哈...哈...!”小安子被逗笑。
“跑慢點,可不要傷著。”花鳳憂臉上,也瞬間洋溢的笑容,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她撫摸著即將要出世的孩子,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微生辭看了一眼這肚子,月份已經很大,便問:“月份應該很大了,是不是快要到臨盆之日?”
花鳳憂點頭,“不到一個月了。”
“顧將軍也回來,短時間應該不會回南州,正好可以多多陪陪你。”微生辭想著,沈昀禾短時間應該不會回南州,顧蠻應該也不會回去,“說是今年會留下,小安子出生的時候,他就不在,不過現在安心些,熬過了第一胎,第二胎有經驗了。”
她們之間,算是妯娌了吧,顧蠻是被沈老侯爺扶持養大,沈昀禾身邊一直是顧蠻陪伴,微生辭日後成婚之後,應該是要喊她一聲嫂嫂的。
可似乎沈昀禾是喊不出來,微生辭有些改不過來。
看著小安子,笑的那般歡樂,微生辭感慨道:“倘若這世界不再有戰爭,該多好!”
“戰爭,受苦的是百姓!”
花鳳憂也感慨道,他們一家人在這戰亂的年代,聚少離多,“我常常會做噩夢,顧蠻每一次回來,看著他身上的舊傷,我也會心疼,他說,昀禾因為他是有家室之人,總是一人承擔著許多,身上的傷疤更多。”
微生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