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微生辭道。
沒有一絲動靜,沈昀禾離開了。
“沈昀禾功力見長,他深夜探訪,想必是試探,可又為什麼暴露。”微生辭其實一早就知道沈昀禾在閣樓下的大樹上,那棵樹很茂盛,深月是不會被發現的,可他為什麼要突然出現。
微生辭走近窗邊,巡視一遍,確定他離開了,順勢將窗關上。
來到床邊,褪去身上的大襖,躺上床,給自己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離開白府的沈昀禾,無奈的歎氣。
“怎麼樣?”
成赤月上前好奇的詢問。
“你怎麼在這裏?”沈昀禾環視周圍一遍,發現沒有人,歎息道:“白府確實不簡單,不過沒有王爺說的什麼黑衣大夫,我將整個白府的房間都找了個遍,想必他們不是一夥的。”
“那什麼,王爺要我們查微生辭和白府,難道他們也是為了權利才來的皇城嗎?”成赤月又問。
沈昀禾心煩意亂,腦海裏想起微生辭難過的畫麵,有些不想回答成赤月。
“怎麼了,被發現了?”成赤月見沈昀禾表情不對勁,好奇的追問。
“沒事。”沈昀禾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是...!”話還沒問完,沈昀禾轉身離開,成赤月小步追上,道:“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世子還想發生什麼,堂堂一個侯爺,夜訪人家府宅,瀝北王世子替我放風,發現了那還了得!”
“哈哈......!”成赤月尷尬的笑道:“沒被發現就好。”
沈昀禾無奈翻了白眼,道:“趕緊走吧。”
“辛苦了,走吧,請你喝酒。”
成赤月搭著沈昀禾的肩膀說道。
“滾。”沈昀禾順勢將成赤月推開。
兩個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月光之下。
沉澱時間,代替月亮的光也正在緩緩升起。
天微亮,上朝的官員陸續進宮上朝,沈昀禾自然是不例外的。
穿上朝服,乘坐馬車來到皇國門口。
一下車,官員之間的寒暄。
“肅北侯爺!”一些官員們紛紛上前問好。
“諸位大人,早?”
“肅北侯爺早。”
剛剛問候完,啟安王南宮清宇的馬車也來了。
“喲,這啟安王的馬車又氣派了不少!”其中,一位官員感慨道,眼神確實不屑,聳肩冷笑。
沈昀禾朝那個方向看去,啟安王南宮清宇被小廝扶著下馬車,臉上一副盛氣淩人的氣勢。
“參見啟安王殿下。”官員紛紛鞠躬問安。
“嗯。”啟安王冷漠的回應,直接往宮裏走。“瞧,一副自己是皇帝的模樣!”小聲的嘀咕著。
“小聲些,胡大人盡是亂說。”身邊的官員小聲提醒道。
他們都紛紛進去時,沈昀禾陷入思考片刻。
看著又一輛馬車行駛而來,在皇宮門口停下。
從馬車裏下來的是一個陌生的麵孔,他與其他人不同,未穿朝服,而是一襲華貴藍寶手上拿著一把扇子,修長白玉的雙手,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優雅的氣勢,這容顏俊俏的模樣,腦海裏回憶起那場大戰,自己迷糊昏迷前,那個少年來接女子的場麵,他的聲音。
“參見大殿下!”
被宮門禁軍聲音拉回思緒,沈昀禾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皇帝的長子,前皇後的兒子南宮墨緒。
那個消失了將近三十年的大皇子,竟然出現了。